翟王妃,可真是好盤算。
「伯母也別多想了,事情也未必到了這個地步。」安思慧心不在焉地勸解道。
蘇氏再次揉了揉眼睛:「唉喲,我跟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說這些做什麼,你母親要是知道的,只怕是要怪我呢。」
嫡母?呵,她從來都不指望自己好的。
安思慧知道自己的姨娘再得寵也只是個姨娘,如今父親惱了她,她的未來只能自己去爭取了。
又聊了會兒,安思慧便告辭走了出來,正好碰到季益芳。
季益芳膚白,再加上心情不大好,看上去越發地楚楚可憐,卻叫安思慧更是不喜。
「季姑娘。」安慧思叫住季益芳,「我看季姑娘身子好像不大好,莫不是被什麼纏上了?」
季益芳看到安思慧便想起了那條蛇,又聽到了這個「纏」字,不由得身子一抖。
「安姑娘嘴上留德。」季益芳說完便不搭理她,徑直轉身離開了。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細葉一邊端飯進來一邊說:「姑娘,聽那些婆子說,這附近的山頭有一個長清觀,求籤極靈!」
「求籤?」季益芳喃喃應了一句,「求什麼簽?」
「求姻緣啊。」細葉嘻嘻應了一聲。
作為貼身丫鬟,哪能不懂自家主子的心思。
季益芳卻想起安慧思的那一句「莫不是被什麼纏上了」。
「除了求籤,還有什麼?」季益芳看看向細葉。
「還有……畫符吧。」細葉回道。
其實細葉並不知道有沒有,但既然是道觀,不會畫符還叫什麼道觀呢。
「那我們過去瞧一瞧。」季益芳說道。
宋濯的態度,以及蘇氏的說法,讓季益芳很是迷茫。
如果嫁不進王府,京都回去也是受罪,難道要回老家找個人隨便嫁了嗎?
想到這兒,季益芳便難以接受。
「成,奴婢跟四少夫人說一聲。」照細葉的想法,最好派個人跟著她們才好。
「不必,不識路隨便問個人便成了。」季益芳深吸一口氣,「我們只說出去逛逛。」
季益芳在京都見識多了後宅的爭鬥,她害怕夏忱忱知道後會做什麼動作。
知道季益芳要出門,夏忱忱給珍珠使了個眼色,說:「多讓幾個人盯著,別出事了。」
「奴婢這就去安排。」珍珠說著朝夏忱忱行了一禮,便走出去了。
「你還真把她當個人物了,她都不跟你說去哪兒。」宋濯覺得夏忱忱太把季益芳當回事了,她對自己都沒這麼在乎,於是又憤憤不平地來了一句,「多大的人了,還能出事兒?」
夏忱忱看著宋濯,也不好解釋。
如果季益芳真的要出門散散當然是沒關係的,可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