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盒進了木屋,還冒著熱氣兒。
「四嫂,您這是把酒樓都搬來了?」史鐸立即坐到了桌邊。
「這是在酒樓里就叫他們做了半熟的,一路上用炭火煨過來,雖比不上酒樓現上的,但也差不了太多。」夏忱忱說道。
「四嫂,您這是另叫了一輛馬車過來?」史鐸聳著肩問道。
「是,馬車晚了我們兩刻鐘。」夏忱忱回道。
「想得真周到。」史鐸忽然覺得有媳婦也挺好的。
不過,當前,話多是一種罪過。
只是當幾人吃得肚兒圓,正倚在欄欄上發呆的時候,卻突然地動山搖起來,隱隱中還能聽到聲音。
剛剛還幾乎快躺到地上的宋濯,竟一個鯉魚打挺就站了起來,然後走到屋外,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夏忱忱的動作也很利落,唯獨史鐸落在了後面。
「這是,地龍翻身啦?」史鐸的腳都開始抖了起來,幾乎是扶著欄杆爬起來的。
「不像是地龍。」夏忱忱走到宋濯身邊,見到半空中隱隱有些發黑。
「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宋濯拉著夏忱忱的手腕便往外走。
夏忱忱瞟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卻也沒有抽回來,進了馬車,兩人的手還牽在一起。
宋濯臉紅到了耳根子,夏忱忱卻不慌不忙地縮回了手。
「我沒別的意思。」宋濯說道。
「我知道您是情急之中才牽我的手,四爺放心,除非你親口說喜歡我,否則我不會誤會的。」夏忱忱很是體貼地回。
宋濯看著夏忱忱,不明白她為什麼開口閉口就是喜歡不喜歡的,不害臊的嗎?
這時,史鐸趴到窗邊問宋濯:「四哥,不要過去看一眼嗎?」
宋濯示意史鐸趕緊上自己的馬車:「這種熱鬧有什麼好看的,不要命了嗎?」
「為何看一眼就會沒命?」史鐸不解。
「那你就去看。」宋濯扯下帘子。
「是啊四爺,為何看一眼就會沒命?」夏忱忱也溫溫柔地問了一句。
「天上發黑,跟人印堂發黑一樣,天象不好。」宋濯胡亂扯著。
夏忱忱張了張嘴,嗬,他還有這一面。
史鐸被宋濯這麼一說,還真不敢過去。
只是走到城門口,宋濯便說自己身上祖傳的玉牌不見了,得回去找找。
「那是要緊的物件兒,您快去找。」夏忱忱表示非常理解。
宋濯離開了,史鐸不可能還跟在夏忱忱的馬車後面,也找個理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