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說得是,這是後話,當下還是把二嫂如何小產的事問清楚的好。」夏忱忱抹著淚道。
「不錯,老四媳婦說得是。」永平王對翟氏說,「先把這個搞清楚,接著審吧。」
這還沒審出個所以然來,韶光院的人便被揪出來了,翟氏真的沒什麼心情了。
但永平王卻在身邊坐著,翟氏也只能強打起精神。
這時,雪杉從裡間走了出來,朝永平王和翟氏行了一禮,道:「稟王爺王妃,奴婢有話要說。」
翟氏點頭:「說!」
「回王妃,我家才二少夫人從韶光院回來的時候,芳姨娘曾來過。」雪杉說道。
「把芳姨娘叫過來。」翟氏都不問季益芳過來幹了什麼,就直接叫人,分明是不想糾纏太久。
夏忱忱唇角微微彎起,這黑鍋,恐怕得季益芳擔著了。
果然,季益芳過來後,翟氏便讓人去她屋子裡搜,很快就找到她的香囊里居然有麝香。
季益芳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才當上姨娘沒多久,便碰到了這種事。
「王妃,我沒有,我怎麼會去害自己的姐姐呢。」季益芳跪在翟氏面前,嚇得身子都抖了起來。
這句話說得一點可信度都沒有,連姐夫都能搶,怎麼就不會害姐姐?
「會不會的,你用不著問我,只說你的香囊里為何會有麝香,還帶到二少夫人面前便行了。」翟氏淡淡地說道。
「回王妃,我也不知道,那都是公中的。」季益芳這話一說出來,就知道自己錯了。
翟氏管家,如果真是這樣,那不就是說她管家不力嗎?
果然,翟氏黑著臉又把公中負責製作香囊的嬤嬤叫過來了。
那嬤嬤哭天喊地地表示自己冤枉,且道:「王妃娘娘,府里少夫人有孕,奴婢怎會蠢到往香囊裡面放麝香?再說了,公中的香囊主子們一向自己是不用的,拿來也是打發下人,不知為何芳姨娘會戴在自己身上。」
嬤嬤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季益芳肯定是自己拆了香囊,換了裡面的材料,然後栽贓到公中。
季益芳只覺得冤枉,宋澄一直沒去她屋裡,她制什麼香,出門的時候便隨手拿了一個而已。
翟氏又讓人搜查了剩下的材料,不但沒有麝香,連渣渣里都沒找到。
「芳姨娘,你還有什麼話說?」翟氏冷冷地看著季益芳。
「王妃,我,我真的不知道……」季益芳一時之間,也找不到證明自己清白的法子。
「不知道?這是你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托脫的不成?」翟氏剛說到這裡,季益芳居然暈過去了。
這身子是紙糊的嗎?夏忱忱想起季益芳剛進王府的時候,其實精神還是很不錯的,現在臉小了一圈不說,精神也沒以前好。
這就是一定要留在王府的代價,何必呢。
很快大夫就過來了,竟診出季益芳有喜了。
「姨娘……」細葉抱著季益芳喜極而泣。
而這時,裡面卻傳出雪杉的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