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蘇氏帶著夏忱忱跑到廟裡住了幾天,見她一切正常才回來。
總之夏忱忱一喝酒,便會有各種神奇之處,因此珍珠和翡翠也不想打擾她,便派個小丫鬟去前院給宋濯打了個招呼。
宋濯想到夏忱忱白天的表現,知道她睡了,便不敢到後院來,誰知道她又要發什麼瘋呢。
第二天夏忱忱起得極早,天蒙蒙亮她就醒了。
吃完早膳,夏忱忱直接去了季益蘭那裡。
知道夏忱忱過來,季益蘭本想拒絕,最終想想,又讓她進來了。
「二嫂。」夏忱忱朝季益蘭行了一禮,「二嫂可好些了?」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吧?我這坐在床上動彈不得,你倒是春風拂面,都成了替母妃掌家的人。」季益蘭撇了撇嘴。
「二嫂,我好心來看你,你倒一開口就嗆我。」夏忱忱自顧自地坐到季益蘭床邊,「你若是好好的,我倒是願意你來當這個家,那樣我的銀子也能早些收回來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便是我當家,我也不能貪墨公中的財物。」季益蘭將臉別到一邊,以示自己無意與夏忱忱再多說。
但季益蘭又不能趕夏忱忱走人,畢竟還欠她的銀子。
「可不,二嫂都不貪墨,難道我還貪不成?再說了,這公中又有什麼值得貪墨的呢。」夏忱忱面帶不屑地說。
什麼叫二嫂都不貪墨,說得好像自己很窮似的。
季益蘭不喜歡夏忱忱的語氣,可又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倒也不假。
「你還真不愧是商賈出身,一開口就是財啊物的。」季益蘭覺得這個應該是夏忱忱的痛處。
「二嫂說得在理,我可不就是個一開口就是財物的俗人,你可要記牢了。」夏忱忱說著便起身朝季益蘭行了一禮,「我還要去母妃那裡請安,便不多打擾二嫂了。」
季益蘭看著夏忱忱飄然而去的身影,一臉地惱意,不要臉!
「她跑過來這一趟,就是為了氣我的。」季益蘭捶著床嚷道。
「依奴婢看,四少夫人只怕是想提醒您,您還欠她的銀子。」雪杉一邊替季益蘭整理後面的大引枕,一邊說道。
「她在乎這幾個銀子?」季益蘭頗有些懷疑。
「奴婢聽說越有錢的人越摳,而四少夫人並沒有要您還,卻來提這一句,似乎是有別的意圖。」雪杉的眉頭皺了起來。
「意圖?」季益蘭嘀咕了一句,片刻之後笑了,「能有什麼意圖,不過就是想告訴我,她掌家的時候,不要太為難她,有事幫著她說話罷了。」
「那,二少夫人幫不幫啊?」雪杉看著季益蘭。
季益蘭這躺在床上,外面的事可都是由雪杉來打理的。
「若是真的有必要,你就幫個腔。」季益蘭覺得這個對自己沒什麼損失,而且還可以晚些還銀子,挺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