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忱卻朝裡面喊了一句:「有人嗎?」
珍珠也跟著喊了幾聲,可是裡面沒有任何動靜。
「連守鋪子的都沒有,能掙錢才怪了。」珍珠看向夏忱忱,「四少夫人,要不還是賣了吧。」
「賣了?這裡賣地都不值錢。」夏忱忱回。
開過義莊的地,誰會要呢。
珍珠卻覺得義莊本來就很難找人接手,這樣的義莊有人接手就是極好的事。
只是夏忱忱沒開口,珍珠也只能自己瞎琢磨一下。
「回頭讓人來收拾一下吧。」夏忱忱說著便打算轉身離開,卻聽到身後有人懶洋洋地問,「家裡死人了?」
夏忱忱回過頭來,卻見一個看上去年近六十的老伯正睡眼惺忪地看著自己。
見夏忱忱不說話,他眼裡漸漸露出不滿來:「是不是家裡死了人?」
「怎麼說話的呢?」珍珠指著那老伯怒道,「是主子來了,王爺將這義莊送給了四少夫人,你就是這麼管事的?」
「主子?」那老伯眨了眨眼睛,然後撲通一聲跪下了,「老奴黃伯見過主子。」
「大膽,在主子面前怎敢尊稱自己?」珍珠都給氣壞了,這什麼人。
「回姑娘的話,老奴的名字就叫黃伯,並非尊稱自己。」黃伯苦著臉道,「老奴自幼便被這名字害苦了,許多主雇都不喜歡老奴這名字,因此……」
說到這兒,黃伯居然「嚶嚶」地哭了起來。
珍珠:……
「就你一個人?」夏忱忱沒有叫起。
「回主子,之前是有幾個的,後來人都走完了,就剩老奴一人。」黃伯放下抹淚的手,眼裡卻一絲淚意都沒有。
「起來吧。」夏忱忱等黃伯起身之後,才又道,「回頭我叫幾個人過來,你跟著一起把這裡打掃一下。」
「主子的令無有不從,只是……」黃伯瞟了夏忱忱一眼。
「有話就說,亂瞟什麼?」珍珠朝黃伯瞪了過去。
「是是是,老奴這就說,就是能不能把這幾年的月例銀子給老奴結一下,老奴雖然上無老母下無幼子,可這張嘴也是要吃飯的。」黃伯兩隻手指絞到一起,竟做出小女兒態來。
幾年?敢情永平王這是真的從來都沒管過。
「幾年?多少銀子?」珍珠問道。
「五年。」黃伯伸出一隻手來,「三十兩銀子。」
「五百文?」珍珠眼睛一瞪,「你還好意思要錢?這裡破成這樣兒。」
「這,姑娘,之前不是這樣的,可王爺沒有一文錢拿過來,您說老奴怎麼收拾嘛。」黃伯還委屈起來了,「老奴能守在這兒,就算是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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