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啊,按理,你對段嬤嬤是要行晚輩禮的。」翟氏幽幽地來了一句。
行晚輩禮?夏忱忱不由得看向翟氏。
大梁世家大族出身的公子和姑娘們想必都是有奶嬤嬤的吧,尊重是應該的,可有幾個對奶嬤嬤行晚輩禮的?
這話說得不合理,但其他人卻是一副也不是不行的表情。
而蘇氏的臉色已經黑掉了,這分明是當著眾人的面,下夏忱忱的臉,叫她如何能忍。
「老太太,您以前說我沒見識,我還不信呢,現如今看來,您說得極有道理。」蘇氏冷聲道。
「什麼道理?」夏老太太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說過這句話,本能地問了一句。
「您瞧瞧,王府的主子都得向下人行晚輩禮呢,我以往還真不知道有這個理。」蘇氏說得輕巧,臉上卻一絲兒笑意都沒有。
夏老太太聽到這一句話,立即瞪著蘇氏,這嘴上怎麼就沒把門的呢,你什麼身份呢,王府的事兒是你可以隨便說的嗎?
對蘇氏來說,與其讓夏忱忱留在永平王府受屈,接回家養著也無不可。
況且,自己不過就說了幾句話罷了,永平王府還能將自己下獄不成?
這些日子,蘇氏也知道永平王府不過就是外面光,心裡也沒了之前那種面對世家皇族的懼意。
「夏大太太說的是這個呀。」翟氏淡淡地瞟了蘇氏一眼,「我這樣說自有我的道理,當年四爺冬日裡掉到了池塘里,是段嬤嬤下去將她救了上來,也因此段嬤嬤得了寒症,自那以後再沒有生養,那會兒,燕兒才半歲。」
翟氏這話一說出來,眾人都唏噓不已。
「京都冬日的池子,那冷得跟冰刀子似的。」
「難怪王妃說段嬤嬤對四爺有救命之恩呢。」
「這可是忠僕。」
……
再忠僕,也沒有主子向下人行晚輩禮的。
這話,卻沒人說。
蘇氏還要說什麼,卻被夏忱忱摁住。
「母妃說得在理,給嬤嬤請安了。」夏忱忱大大方方地朝段嬤嬤行了一個晚輩禮。
「四少夫人萬萬不可,老奴可不敢當啊。」段嬤嬤立即將夏忱忱扶了起來。
若真是不敢當,為何要等忱忱都蹲下了身子才扶?蘇氏緊緊地抿著嘴看著這一幕。
只是剛才夏忱忱那一摁,蘇氏知道,女兒的心還在王府,她也只能忍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忱忱神情沒有絲毫的尷尬與不忿,倒讓一群看戲的人覺得意興闌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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