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氏都不由得看了王心月一眼,這是怎麼了?
以前的王心月雖是長媳,可眼裡卻似乎只有自己那個小家,看不到別的,叫翟氏很是不滿。
可這會兒,王心月突然變得積極了,翟氏又有些不安。
「給,消息?」夏忱忱似乎一時之間沒理解這是什麼意思,之後才道,「大嫂,債可以爛,但卻不可以消的,除非……呸呸呸,不提這個了。」
除非什麼?除非人死債消啊。
翟氏的臉色很是難看,夏忱忱這話都說出來了,便是連翟氏也不好再提了。
「既然如此,回吧。」翟氏也不想再多說什麼,只是閉上眼睛擺了擺手。
「那便不打擾母妃了。」夏忱忱朝翟氏行了一禮,便笑眯眯地轉身離開了寧安堂。
王心月沒動,安思顏也停了一下,這個時候她不想讓翟氏以為她和夏忱忱來往密切。
可王心月卻沒放過安思顏:「三弟妹,你倒是一聲都不吭,原本聽說你和四弟妹關係好,我還不信呢。」
「大嫂,這話我可是有些聽不明白了,有大嫂在,哪有我說話的份。」安思顏也不示弱,「至於我和四弟妹之間,也只是妯娌而已,倒不知道這關係好又從何而來。」
「聽說前幾日,三弟妹明知道四弟妹被母妃禁足了,還去了一趟韶光院?」王心月瞟了安思顏一眼。
這話說起來沒什麼,但在有心人聽來,便有特意去安慰夏忱忱之嫌。
另一個意思也就是,與翟氏為敵了。
安思顏便是不動腦子,也知道王心月在挑撥什麼。
「大嫂這話說得也是好笑,難不成您這輩子都不去哪個妯娌的院子?」安思顏一聲冷笑。
這話,王心月可接不了。
大家族之間和氣最要緊,如果妯娌之間都老死不相往來,那成什麼了。
就連翟氏都覺得王心月這刺挑得沒到點子上,對她不禁又多了幾分失望。
「行了,你們也走吧。」
翟氏現在還年輕,還沒到非得依靠兒媳的份上。
如果兒媳不行,回頭將家業直接交到合適的孫媳頭上也不是不行。
這麼一想,翟氏的臉色更冷了。
走出寧安堂,王心月見安思顏腳都沒頓一下,不禁開口道:「三弟妹,我之所有那樣說,不過是想提醒你一下,跟四弟妹還是少來往的好。」
「提醒?」安思顏回頭看著王心月,「大嫂,當著母妃的面兒提醒?」
王心月被安思顏質問得臉上一紅,她其實只不過是想逼著安思顏站到自己這一邊罷了,可……好像適得其反了。
「不過隨口一說罷了,三弟妹可別多想了。」王心月的聲調軟了軟。
「大嫂如果不會說話,以後這隨口一說的事,還是少一點為好。」安思顏說完便轉身就走。
看著安思顏的背影,王心月只覺得沮喪,自己今天好像沒辦成什麼事,反倒得罪了一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