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忱這邊,是宋濯把永平王的意思帶過來的。
「你覺得能掙就應,要不然就別答應,免得白費了精神。」宋濯說道。
「倒不是能不能掙的事,而是四爺,那真正做生意的都是走南闖北的,您瞧我現在連院門都出不了,還怎麼做生意呀?」夏忱忱嘆了口氣,一臉地無可奈何。
「父王不是解了你的禁嗎?」宋濯指著外面說,「你出去不會有人攔你的。」
「四爺,可沒人來跟我們說解禁了。再說了,我便是能出這院門,就可以做生意了嗎?」夏忱忱說著都笑了。
不能出王府,出不出這院子夏忱忱真的不在意。
這一笑,笑得宋濯臉不禁一紅,知道自己想簡單了。
「沒事,我跟父王說去。」宋濯倒是說到做到,立馬便起身去了前院。
永平王聽了宋濯的話,便唉聲嘆氣地去了寧安堂。
翟氏知道永平王又是為了夏忱忱來的,不禁冷笑:「王爺,您現在到我這兒來,倒許多時候都是為了夏氏。」
「那可不。」永平王也不反對,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她能為我掙銀子啊,你們要是誰也能如此,我把你們供起來。」
翟氏:……
永平王覺得這個道理多簡單,缺什麼要什麼嘛,一大家子人不需要養活嗎?
為此,永平王甚至還有點兒難以理解翟氏的不滿,那是個兒媳婦,又不是姨娘能跟她爭寵,她為何總是這麼一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那今日,王爺又是要為夏氏說什麼情?」翟氏儘量讓自己的口吻和緩一些,但語氣里仍然難掩酸氣。
永平王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翟氏破功了。
「從今日起,夏氏出門別攔著她。」永平王說得也很直接。
「別攔著她?王爺,您這是何意?」翟氏越來越覺得這事兒有些離譜了。
「她是做生意的人,別人做生意都天南地北地跑,她就窩在那韶光院裡還怎麼掙?」永平王將宋濯的話原封不動地倒了一遍。
「她是個女子,呆在後宅不是應該的嗎?她的那些嫁妝鋪子讓老四去幫她打理不就成了嗎?」翟氏覺得這是個極好的主意。
如果讓宋濯幫著打理生意,這經商的名聲一出去,就完完全全地給老大去了一個對手。
「頭髮長見識短,老四要是會做生意,本王還至於窮這麼多年?」永平王無奈地搖了搖頭。
那無奈的模樣,讓翟氏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可是王爺,她自己的鋪子做得再好,也沒您的份,您的那些鋪子,我可不相信她能夠掙來銀子。」翟氏也別過臉去。
永平王府的鋪子再沒有人比翟氏更清楚的了,當初可都是經過了她的手的。
「你信不信的不也得讓她試一試,不試怎麼知道?」永平王想到這事兒還得翟氏配合,態度也柔和了一些,「她若不行,你便再讓她回韶光院呆著不就成了。」
「可哪兒有這樣的規矩……」翟氏的話沒說完,便被永平王打斷,「王妃,咱們這永平王府就別講究那些規矩了,皇上給臉咱是王爺,哪天不給臉了,就是庶民,連夏家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