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總有花完的時候,尤其萬一遇到了難處,你那時候未必比現在更好,又該如何?」夏忱忱想知道月娘究竟是不是想一出是一出。
月娘看著夏忱忱,沒想到她會問這麼多。
「四少夫人,您是不是怕我以後會來訛您?」月娘微微欠了欠身子,「我不會的,我可以寫字據。」
雖說寫字據也沒有什麼用,但月娘能做的也只能如此。
可夏忱忱卻笑了:「別說我現在嫁到了永平王府,就算我只是夏家女,也不會怕你訛我。」
在陵川,夏忱忱覺得自己可以橫著走了。
便是皇帝會讓人盯著永平王府,也不會注意到她一個女眷身上,真不知道前世怎麼過成那樣。
月娘知道夏忱忱說得是真的,那難道是,關心自己?
「四少夫人,未來怎樣我也不知,可人生不就是如此?」月娘一笑,「當初我嫁到地陸家的時候,也沒想到會被趕出來,被趕出來的時候,也沒想到會有今日。」
「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倒是想得挺開的。」夏忱忱對月娘情不自禁地有些欣賞。
「想要活下去就得想開些,實在想不開,也不過就是一條命罷了。」月娘說到這裡,心裡原本對思源樓的一點眷戀也消散了。
夏忱忱沉默了一下,突然問道:「你說只想把思源樓賣給我,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
月娘很明顯地有些慌了。
頓了一下,月娘在夏忱忱面前跪了下來:「不瞞四少夫人,我是早有預謀,否則今日也未必一定要親自來給三爺和四爺點茶。」
「你算計三爺和四爺?」夏忱忱居高臨下地看著月娘,並沒有叫起。
「我只是想托四爺帶個話給四少夫人,並沒有別的想法。」月娘的身子又低了低。
「你只要放出風聲,應該有不少人會搶著買你的思源樓,為何非要我買?」夏忱忱對於這一點,有些不解。
「因為您是夏二姑娘啊。」月娘抬起頭來看著夏忱忱,「您大概忘了,您救過我。」
「我救過你?」夏忱忱只覺得這秦月娘怕不是在訛自己。
「四少夫人可還記得五年前?那時我剛被婆家趕出來,無奈只能在路邊擺茶攤,有一回遇上了惡霸,是您讓家丁把他們趕跑的,您還讓家丁時時來看護我,我才有今日。」
「那個時候,您才十歲,可是您好兇……」
月娘說到這裡,眼淚噴涌而出,但眼睛卻是晶亮中帶著笑的。
還有這事兒?夏忱忱一臉茫然。
不過自己打惡霸這事兒也不是一回兩回事,忘了倒也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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