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安思顏的嫁妝,翟氏也不好明著說要她怎樣。
聰明的話,安思顏就該把銀子還給夏忱忱,把鋪子拿回來。
「母妃,四弟妹那裡只怕是已經拿到官衙備案了,這若是把銀子還回去……」安思顏縮了縮脖子。
翟氏抿嘴盯著安思顏,心裡罵了她無數次蠢,哪有把自己的嫁妝交到別人手裡的道理,就為著那幾千兩銀子?
「你就這麼缺銀子嗎?」翟氏咬牙道。
安思顏不敢吭聲,心裡卻在想,這永平王府除了夏忱忱,誰不缺呀。
便是王心月和季益蘭,那嫁妝也不少,可現在才幾年,不一樣一文錢都是好的。
男人沒有進項,光靠女人,能過一世嗎?能不缺嗎?
見安思顏沒說話,翟氏深吸一口氣,對春溪道:「把老四家的叫過來。」
夏忱忱來得倒是快,卻是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這是要出去?」翟氏冷著臉道。
「是呀母妃,我爹那裡得了個不錯的香譜,我打算去瞧瞧。」夏忱忱笑著說。
香譜?安思顏不由得心裡一動,若真的能得一款好香,那可是能掙不少銀子的。
現如今,那胭脂香粉鋪子可也有自己的股。
雖然對夏忱忱心裡總有些不喜,但安思顏知道,她辦事還是個靠譜的。
眼看著銀票朝自己就要朝自己飛來,安思顏更不願意按翟氏說的辦,但她現在也只能指望夏忱忱了。
「你是個王府的媳婦,不是商家媳婦,別整天想著那商賈之事。」翟氏邊嘆邊說,很是苦口婆心。
「是,謝母妃教誨,那我今日便不出門了。」夏忱忱倒也乾脆,可安思顏卻心頭一緊。
今日不出門?那明日呢?
翟氏雖不滿夏忱忱這個回復,但也不想過於糾結這個問題,畢竟這是永平王答應了她的。
「今日叫你來是為著你三嫂的事。」翟氏似乎這會兒才發現安思顏還跪著的,「安氏,你且起來吧,這事兒原也不是你的錯。」
那是我的錯?夏忱忱睫毛顫了顫。
一進門,見到安思顏跪在那裡,夏忱忱便猜到,估計是因為那鋪子的事情。
可這事兒是你情我願的,安思顏也賴不到自己身上來。
夏忱忱瞟了安思顏一眼,見她雖然沒看自己,但手指卻動了動。
「為了三嫂的事?三嫂有了難處?」夏忱忱直接問安思顏。
「四弟妹,這個……」安思顏欲言又止,但在翟氏的逼視下,還是說,「是為了鋪子的事。」
「鋪子?哦,三嫂若還是缺銀子用……」夏忱忱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翟氏和安思顏都一起看向她,難不成她願意借銀子?
可夏忱忱接下來卻道:「餘下的股全賣給我也是可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