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好奇地問:「四少夫人,您是看出什麼了嗎?」
夏忱忱道:「以前提起三爺,三嫂都是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現在呢,卻似是有些不屑。再者說了,賭這事兒,沒那麼好戒的。」
珍珠揉了揉眼睛,自己怎麼就沒看出來呢:「是,奴婢這就去查。」
「嗯。」夏忱忱點了點頭,又叫住珍珠道,「查完了悄悄地跟我說,別傳出去了。」
宋澈雖然要什麼沒什麼,但有一點,他是整個永平王府里,心思最單純的一個。
真是不知道翟氏那種人,是怎麼生出這樣的兒子的。
雖然宋澈偷摸著,但珍珠還是很快就查出來,他的確是又賭了,不過沒有像以前那樣頻繁,只上了三次賭桌。
「四少夫人,要不要告訴四爺?」珍珠問。
之前夏忱忱可是跟宋濯兄弟倆都說過,她是不用進賭場的人。
「不必,找一個好手跟著三爺,只要他賭了,每次都贏過來,另外……」夏忱忱沉吟一下,示意珍珠附耳過來,細說了一頓,才讓她趕緊去辦。
接下來幾日,果然宋澈又去賭了一次,但很快就輸了個精光,且出門的時候,還摔了一跤。
翡翠說,宋澈賭錢那日,回府的時候一定會去一次寧安堂。
「這樣……」夏忱忱終於明白為什麼宋澈隔三岔五地就能去賭場呢,這可真是慈母都敗兒,「把藍玉叫來。」
夏忱忱如此這般地叮囑了藍於一番,於是,只要是宋澈賭錢回府去寧安堂,出來的時候一定會摔一跤。
這事兒幾次之幾,宋澈就覺得自己是不是老是找母妃要錢,遭了天譴。
就連翟氏,也不大敢給了。
這是後話,眼下最要緊的是,十五夜的點心鋪子居然被人砸了,而且上前去維護的雙十會的人,也被揍了。
夏忱忱那日在宋濯回來後,便立即趕去了前院。
看到夏忱忱,宋濯心裡一慌,竟站起身來。
「今日的事……」夏忱忱剛一開口,宋濯便道,「今日的事怪我,我賠給你。」
最後四個字,宋濯說得心裡都在滴血。
但男子漢大丈夫,沒看好人家的鋪子,自然是要賠的嘛,尤其還是自己夫人的鋪子,這要不賠,往後還能抬得起頭嗎?
夏忱忱原本沒想過,但宋濯既然提出來了,她自然不會反對。
但畢竟是夫妻,因此夏忱忱道:「也不全用四爺來賠,賠一半就好。」
宋濯暗自鬆了口氣,感動之後,卻又有些莫名的沮喪。
「那,多謝了。」宋濯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
「四爺客氣了,只不過……」夏忱忱眉頭皺了起來,「看來雙十會的人武藝還是不夠好,四爺得想法子操練起來,否則次次這麼賠下去,真成了賠本的買賣。」
這話對於宋濯來說,有醍醐灌頂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