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啊,但還是請懷郡王稱我為四少夫人吧,否則,我家夫君會不高興。」夏忱忱說道。
「夏姑娘,你怎會在乎夫君的看法?」懷郡王搖了搖頭,嘆道,「在我眼裡,你不管嫁到哪家,你都是那個夏姑娘,你都是你自己。」
夏忱忱立即往後退了一步。
雖然懷郡王的話夏忱忱是贊同的,但很明顯這個人有別的意圖。
都察覺出了這一點,夏忱忱還因為一句話對他產生親近感,那就是有點傻了。
「懷郡王說得沒錯,但這並不妨礙我依舊是永平王府的四少夫人,叫我四少夫人有何不可?夏家人也一樣稱我夫君為二姑爺呢。」夏忱忱說完接著問,「不知懷郡王可是有事?」
「無事,只是想看你一眼,然後問一句,當年你為何不願意嫁我?」
懷郡王的這一句震得夏忱忱和珍珠都瞪圓了眼睛,唯獨藍玉依舊是面無表情。
懷郡王瞟了一眼藍玉,知道自己若有一分一毫的異動,恐怕她就會毫不遲疑地出手。
不愧是陵川首富之女,這樣的待遇,恐怕永平王府的那些嫡出的姑娘都沒有。
「懷郡王,你莫不是記錯了人?」夏忱忱覺得這位懷郡王會不會是腦子出現了問題?而自己碰巧跟那位夏姑娘同姓而已。
「沒有!」懷郡王搖頭道,「看來夏姑娘是真的忘了我,但你還記得那年秋季的蒙山之行嗎?」
蒙山之行?夏忱忱神色一震,難道是他?
蒙山的秋天很美,夏家在山腳有個別院,因此夏忱忱幾乎每年秋天都會過去住段時間。
但,唯獨一次出了意外。
那是在蒙山回陵川的路上,忽然一個帶傷的黑衣人竄進了車廂。
夏忱忱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人便道:「我不是壞人,有人要害我,借姑娘的馬車避一避。」
夏忱忱記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番,大白天的穿夜行衣?不禁暗道,這麼蠢的人能壞到哪兒去,當壞人也是要腦子的。
給準備動手的琥珀丟了眼神,夏忱忱便聽到馬車後面傳來追趕的聲音。
馬車被攔住了,領頭的臉上有個疤,陵川人的人都知道,這是龍山寨的三當家劉老疤。
龍山寨是當地的匪窩,官府剿了幾次都沒成功,後來也懶得管了,只要龍山寨不做得太過,便井水不犯河水。
「這是哪家馬車?」
「似乎是個姑娘家的,要不跟我們去寨子裡算了。」
「可不,瞧這馬車都值不少銀子呢。」
「跑了那賊人,不如把這個劫了。」
……
劉老疤身邊的嘍囉嚷嚷個不停。
夏忱忱看了已經把刀拿在手上的黑衣人,雖然蒙著面,但他的眼睛卻是騙不了人的,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
聽到外面似乎都打算動手了,夏忱忱才慢悠悠地起身,走到了前室(車夫的位置)。
「哪家的馬車?夏家的!」夏忱忱慢條斯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