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忱看了王心月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大嫂好像有哪兒不一樣。
既然都要聽,夏忱忱便從出門開始一直說到了怎麼回來,但遇到懷郡王以及被他的人所阻攔的事便略過了。
「為何這麼急著回來?」宋姝問道,以她的了解,她爹是個在外面就捨不得回家的人。
「這我確是不知,五妹妹想知道,問王爺更好些。」夏忱忱笑著建議。
問王爺?宋姝噘了噘嘴,她才不問呢。
雖然宋姝是嫡女,但在永平王的眼裡,似乎沒什麼嫡庶之分,他跟一個人說話要看他的心情。
小時候宋姝拉著永平王撒過嬌,但最後卻是哭著回來的。
這時,翟氏問:「宴席沒完,你就回了驛站?」
不止翟氏,其他人也愣住了,原本覺得夏忱忱不傻的人,又覺得她傻了。
「四弟妹,那可是珉王府的喜宴。」安思顏提醒了夏忱忱一句。
某種意義上,安思顏認為自己現在是與夏忱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只是夏忱忱的船比較多,自己比較少而已。
「那又如何?」夏忱忱不以為然地回,「多吃那一頓殘羹冷炙,難道珉王妃就會更看得起自己一點嗎?」
天底下也沒有這個說法。
對於殘羹冷炙這個說法,其她幾個人頗不認可。
但也知道,或許對於夏忱忱來說,那還真的就是殘羹冷炙。
「夏氏,出門在外不可太過任性。」翟氏說了一句之後,又問,「那後來,你就沒有再去拜訪珉王妃?」
「母妃,喜酒都喝完了,還要去嗎?」夏忱忱不解地看著翟氏。
「去請安啊,你提前離開了,不再過去賠個禮嗎?」季益蘭搶話道。
賠禮?夏忱忱都要回季益蘭一句,賠你個頭,她給我挖坑,我還去賠禮,我賤嗎?
這話如果真的說出來,估計翟氏會跳腳。
「二嫂,禮金我可是送上了,只是沒吃喜酒罷了,為何要賠禮啊?我又不欠珉王府銀子。」夏忱忱輕輕地的一句,便叫季益蘭漲紅了臉。
季益蘭心裡恨恨地罵了幾句夏忱忱,這個時候竟然提欠銀子的事,這不是往自己身上栽嗎。
原本季益蘭是想拖著這銀子的,可是後來總覺得在夏忱忱面前氣短三分,於是便打算等到年底京都那邊送鋪子的分紅過來,便把這銀子還好,自己以後說話也硬氣些。
可是銀子沒等到,卻等到了一封信,信里說今年京都四周是荒年,不但沒掙,還虧了。
這種境況下,沒要季益蘭倒貼補過去,就算不錯了,哪裡還有銀子送過來。
不但沒送銀子過來,甚至還暗示季益蘭過年送年禮要多送一些。
沒辦法,季益蘭只能把自己壓箱底的銀子拿了出來,婆家現在眼看著只有一個名頭,娘家可不能丟了呀。
面對夏忱忱這一句話,季益蘭無奈,只好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