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賤人……
「母親,拯哥兒怕是醒了,兒媳先回去了。」王心月朝翟氏行了一禮,正要離開,卻聽到翟氏一聲斷喝,「你是長媳,整天拯哥兒拯哥兒,拯哥兒被你帶出什麼來了?這麼大了,膽子小得跟兔子似的。」
王心月一愣神,似乎沒明白翟氏為什麼突然發脾氣似的。
「你笑什麼?」翟氏大聲道。
「兒媳聽說小時候膽子小,長大了膽子可大了,母妃倒不必擔心。」王心月微微頷首道。
「這是哪裡聽來的無稽之談,想來你也是帶不好孩子的。」翟氏對春溪道,去,把拯哥兒帶過來,以後我帶著他。」
「這……」春溪瞟了王心月一眼,若王心月有話,她自然也就不用做這個惡人了。
可王心月居然沒吭聲,也沒動彈,春溪只好讓春信進來伺候,自己領著人去抱拯哥兒。
「多謝母妃幫忙照顧拯哥兒。」王心月在春溪走後,朝翟氏行了一禮。
「是,母妃幫你照顧拯哥兒,你父王去京都這事兒就歸你打理了,你也是京都人,比旁人打理起來,自是會清楚許多。」
王心月也沒有拒絕,竟接了這活兒,連春信都瞪大了眼睛。
翟氏見王心月這態度,心裡不由得憋悶,也沒叫她回去,任由她在這兒晾著了。
只是沒一會兒,一個小丫鬟便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王,王妃,不好了!」
「胡說什麼呢,會不會說話。」春信瞪了過去,「究竟出什麼事了,慢慢說。」
那丫鬟被春信嚇著了,深呼吸了好幾次,才道:「春溪姑娘被大公子咬,咬著了!」
「什麼叫被咬著了?」春信看了王心月一眼,「春溪難不成對大公子用強了?」
「春溪姑娘是個有分寸的,那怕是不會。」王心月不但沒心疼拯哥兒,卻還在不慌不忙地替春溪說話,「母妃,拯哥兒不喜旁人接近,要不兒媳先回去瞧瞧?否則他不知道會把春溪咬成什麼樣子呢。」
「一起去吧!」翟氏想看看拯哥兒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心月也沒有任何話,這讓翟氏都覺得似乎有哪兒不對勁。
說起來王心月一直把「拯哥兒」掛在嘴邊兒上,可這麼瞧著,她似乎也沒有很上心。
難不成,是不想替自己分擔,故意拿拯哥兒當藉口?
想到這兒,翟氏臉色越發地難看。
一行人到了頤和院,只是剛到院門口,就聽到裡面拯哥兒在大喊大叫。
隱隱中,還有春溪輕聲啜泣的聲音。
再怎麼說也是親孫,翟氏緊走幾步,進了院子大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翟氏的聲音,春溪立即站了起來,且把捂著的那隻手露了出來,已經被咬出血的紅色牙印子在白晰的手背上,顯得格外地驚心。
看到王心月,宋拯立即撲進了她的懷裡,緊緊地抱住了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