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滿嘴胡沁些什麼?」翟氏臉一黑,「王爺再怎麼不像個王爺,但他也不會行那等污穢之事。」
若真如此,當初他就不是讓宋濯娶進門,而是自己納小了。
這麼一想,還真不如讓他當初納了夏氏,至少在自己手裡掌著,主母和妾室總比婆媳之間好處置。
「是,是奴婢想岔了。」春信立即跪下請罪。
「起來,叫旁人瞧見成什麼了,你可是我的貼身丫鬟。」翟氏皺眉看著春信,厲聲暗斥,「以後萬不可再犯,否則你便回莊子上呆著。」
春信如此猜想王爺,若傳出去,打一頓趕出門去也不為過。
但翟氏卻不能真的重罰她,春溪手還傷著,自己身邊也要人伺候。
「是,都是奴婢的錯。」春信乖乖地站起來,頭都快垂到胸口了。
「你的確是錯了,我只是怕她哄住了王爺,讓老四……」翟氏說到這裡便停下來,怕春信不明白,又補了一句,「這次王爺進京怕是要請封世子。」
「王妃是怕王爺請封四爺?但,不是說王爺不會和世子一同進京的嗎?」春信弱弱地問道。
「是倒是如此,或許真的是我多想了。」翟氏揉了揉太陽穴,或許真的是自己太緊張了。
王爺和世子不會一同進京雖然是不成文的規矩,但連春信都知道,王爺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的。
可只要涉及到宋澤的世子之位,翟氏便淡定不下來。
「還是有人跟著更好些。」翟氏喃喃了一句,又問春信,「然嬤嬤是不是這兩日就回來了?」
然嬤嬤是翟氏奶娘的女兒,後來做了她的貼身丫鬟,嫁了人之後便到她身邊做了嬤嬤。
去年初秋,年邁後回到老家養老的的奶娘病了,說是快不行了,翟氏便讓然嬤嬤回鄉探望。
母女倆見了一面,奶娘便咽了氣,然嬤嬤為母親守了滿七,才啟程回陵川。
「是,上次來信,說是這幾日便到的,奴婢猜想不是明日便是後日。」春信道。
「王爺事多,四爺又年輕,一路上沒人得用的人伺候怕是不成的,回頭讓然嬤嬤跟著照顧吧。」翟氏說道。
「可是,王妃這裡也需要人呢。」春信在一旁小聲提議,「京都那裡,不是有道嬤嬤麼。」
「道嬤嬤過於實在了些,我身邊不礙事,有你和春溪便夠了。」翟氏沉默了一下,道,「要不,把春陽叫回來。」
春陽?春信心頭一跳,覺得自己剛又多嘴了,恨不得拿個漿糊把嘴黏上。
關於進京的事,第二天夏忱忱過來請安的時候,翟氏便把這事兒挑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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