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再說一次,奴婢是投奔王妃來的。」房嬤嬤覺得這個四少夫人有些胡攪蠻纏,難怪王妃要請自己來教她規矩,果然是商女出身。
「也罷,人各有志!」夏忱忱看向珍珠,「你親自跑一趟,送房嬤嬤回寧安堂。」
「四少夫人,奴婢是王妃送來的,可不是您想送走就能送的。」房嬤嬤的聲音又大了起來,「王妃讓奴婢回去,奴婢才能回去,四少夫人也不想別人說您不孝吧?」
「房嬤嬤,有理不在聲高。」珍珠開口道,「也千萬莫拿孝字來壓人,是王妃說的,您的月例銀子是四少夫人出的,可您都不願意跟著四少夫人,自然得回寧安堂啊。」
「四,四少夫人出?」房嬤嬤一臉地難以置信。
「敢情房嬤嬤不知道?我說呢,還第一次有人拿我的銀子,在我面前如此地……呵!」夏忱忱一聲冷笑,房嬤嬤恨不得找個縫鑽進去。
心氣再怎麼高,房嬤嬤也知道,拿誰的銀子辦誰的事。
拿四少夫人的銀子,卻去辦王妃交待的事,這走到哪裡都說不過去。
「奴婢告辭!」房嬤嬤說著便要離開,何嬤嬤卻撩開門帘子走了進來。
看到昔日的老對頭,房嬤嬤更覺得羞惱。
「這是出宮的日子久了,連規矩都不懂了?沒見過這麼跟主子說話的。」何嬤嬤的音調一如既往,但翡翠聽了都要往旁邊躲躲。
「是,這件事是奴婢的不是,給四少夫人賠罪了。」房嬤嬤朝夏忱忱行了一個大禮。
「房嬤嬤客氣了,我再問你一次,你不留下來了?」夏忱忱笑看著房嬤嬤。
但這留,比不留更讓房嬤嬤難堪。
「王妃身邊的貼身丫鬟月例銀子,一兩。」何嬤嬤說道。
房嬤嬤不禁看向何嬤嬤,她的意思是,她的銀子不止一兩?
這也應該,聽說四少夫人嫁妝不少,估計這手頭也松。
但那又怎樣,王妃身邊的嬤嬤,總比這商賈出身的四少夫人身邊的嬤嬤有臉面些。
再說了,都成這樣了,自己哪裡還有麵皮留下來。
「多謝四少夫人,奴婢沒這個福氣。」房嬤嬤朝夏忱忱行了一禮,然後堅決離開了。
夏忱忱扭頭從窗口目送房嬤嬤離開。
「隔著窗子,我都能感覺到房嬤嬤在生氣。」翡翠吐了吐舌頭。
夏忱忱回身一看,嗬,包括何嬤嬤都在這兒往外看呢。
當然也不怪她們,房嬤嬤走得太快,都沒來得及送。
對於房嬤嬤地返回,翟氏很是失望,覺得她能力也不過就是如此。
「你是不是言過其實了?瞧瞧,在韶光院都沒過夜就給趕回來了。」翟氏看著然嬤嬤搖了搖頭。
「王妃,奴婢倒覺得您不如先聽聽房嬤嬤的說法,這也是您的大度。」然嬤嬤雖然對房嬤嬤是認可的,但也沒有否定翟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