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椅子,翟氏只覺得自己的心窩子都被燒了一個洞似的,硬是坐不下去。
「母妃,有事不如坐下來說?」夏忱忱的聲音喚醒了翟氏。
是啊,自己才是王妃,憑什麼夏氏能坐,自己反倒不敢坐。
這麼一想,翟氏便穩穩地落座了。
巧不巧的,翟氏剛坐下來,宋濯和宋澈便一起回了韶光院。
翟氏看到宋澈氣不打一處來,他為什麼非得跟老四混在一起,怎麼說都不聽。
「你過來做什麼?」翟氏不等宋濯和宋澈行禮,便怒視著宋澈。
「回母妃,四弟回來拿東西,兒子便跟著過來了,聽說您在此,當然要進來行禮了。」宋澈朝翟氏行了一個大禮,又問,「母妃,您怎地在此啊?」
而且表情這嚴肅,一看就是來尋釁滋事的。
這時宋濯也朝翟氏行了一禮,也問:「母妃,是不是夏氏得罪您了?」
翟氏:「老四,你這話是何意?不問是不是夏氏犯了錯,卻問她是不是得罪我了?」
宋濯似乎沒感覺到翟氏的憤怒,反而道:「母妃,夏氏這些日子整日在院裡學規矩,哪會犯什麼錯。」
「那你的意思是,她沒犯錯,我是故意來找挑她的刺?」
「母妃,您為何要來挑四弟妹的刺?」
翟氏跟宋澈竟異口同聲,夏忱忱都要暗喝一聲,真是親母子。
翟氏的手撫上了胸口,再一次自問:這是生了個什麼孽障!
「三爺四爺,你們可是冤枉王妃了,是四少夫人欺人太甚啊。」房嬤嬤突然大聲哭嚎起來。
房嬤嬤之前也是愣住了,四爺維護四少夫人也就罷了,三爺怎地……莫不是腦子缺了點什麼。
「我夫人欺人太甚?」宋濯的聲音明顯比之前要緊了緊,「她從不欺人。」
「喲,四弟妹怎麼欺人了?」宋澈卻是一派興致勃勃的模樣,「我也沒見過她欺人。」
翟氏閉上了眼睛,真的不想看到他了,為什麼這貨竟是自己生的。
房嬤嬤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因此自以為公正地將前因後果詳詳細細地當眾述說了一遍。
「夏氏,房嬤嬤是我請回來教你規矩的,你如此對她是對我有不滿?」翟氏喝斥著夏忱忱。
「對啊,這不大合適吧。」宋澈也看向夏忱忱。
「母妃不可聽憑這惡奴一面之詞。」宋濯說完,上前抬腳對著房嬤嬤就是一腳。
那一腳,正好踢在夏忱忱之前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