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說得是,忱忱,你又沒救得了他……」夏鳳蘭說這話再沒了之前的氣勢。
「哦?姑太太可真是健忘,之前包家可是要姑父的性命,現在只是斷了一條腿罷了,這就不認了?」夏忱忱颳了一下茶葉沫子,然後猛地蓋上蓋子,「既然如此,那我可以再把姑父扔到包家。」
「那可不行。」夏鳳蘭臉都白了,「你姑父都這樣了,不宜挪動的。」
別的不說,包家那群家丁都像土匪似的,進了包家哪裡還有命在。
「哦?也有理!」夏忱忱點點頭,看向刁琨,「那就父債子償?」
刁琨一聽這話,腿都有些軟了。
「娘……娘,我倒覺得二,二表妹辦得挺……好的。」刁琨一句話說得七零八碎的。
夏鳳蘭知道自己一家子只怕是真的給夏忱忱拿捏了,除非離開陵川。
可以前在老家刁榮貴好好的都沒辦法活命,現在回去那不更是只有一條死路嗎。
「忱忱,那你要我們怎麼辦?」夏鳳蘭有氣無力地問。
「其一,你不得再去夏家打擾我爹和我娘,也不得在老太太面前挑撥是非……」夏忱忱話剛說到這裡,夏鳳蘭便辯解道,「我沒有。」
「有沒有的我不會查不會看嗎?」夏忱忱冷言道。
「你有何證據說我挑撥是非?」夏鳳蘭問。
「沒有證據,我要什麼證據?」夏忱忱又道,「其二,你們一家子不得藉助王府的名義做任何事情,除非有我的令。」
「你這可有當我們是親戚?」夏鳳蘭都叫嚷了起來。
「沒有。」夏忱忱直截了當地回,「就憑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就沒什麼親戚可言,是你非得纏著我,我就如你的意。」
「我……」夏鳳蘭剛一開口,便被刁琨拉住了,「娘,跟著二表妹挺好的。」
夏鳳蘭朝刁琨眼睛一瞪,夏忱忱站了起來:「今天過來是告訴你們我的底線,如果觸碰了我的底線,那就別怪我行事無情。」
走到門邊,夏忱忱又頓住了:「雖然我即將離開陵川,但我的人都在這邊,拿捏你們都是綽綽有餘。」
這些夏鳳蘭還是信的,這些日子她也打聽過了,夏憲給夏忱忱的嫁妝里除了田地屋舍,金銀玉器,還有人,除了跟夏忱忱進王府的,莊子上還有。
而且夏忱忱出嫁這麼久,都還可以隨時出入王府,這就讓人不可小覷。
「知,知道了!」夏鳳蘭終於低了頭。
夏忱忱沒再多說,話說完了,這兒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倒是刁琨看著夏忱忱離開,當即便鬆了一口氣。
「這會兒看有什麼用,當年就該聽你外祖母的,讓你和她訂親。」夏鳳蘭真是後悔不已。
「娘啊,您不會是說真的吧,她那麼凶。」刁琨想著夏忱忱的樣子,就不由得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