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自己是可以做到,不過是塞些銀子罷了,可往後進宮需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自然能省一個是一個。
自己又不像夏茜茜,家裡可以供應,自己要想要外祖家貼補,那是要父母低著頭去求的。
在這樣的情形下,刁月娥也不好走人,只能頗為尷尬地候著。
一會兒珍珠過來,道:「四少夫人,嚴嬤嬤說了,這件事情與刁表姑娘無干。」
刁月娥鬆了一口氣,卻聽到夏忱忱問:「給了多少?」
珍珠瞟了刁月娥一眼,道:「奴婢給了兩百兩銀票。」
兩百兩?刁月娥立即站了起來,問:「為何要給銀票?」
「刁表妹的心思我懂,只是我們每個人都不能只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問題。」夏忱忱撥了一下茶几上的香灰,才道,「我自是可以不花銀子,但我永平王府,還要去欠一個嬤嬤的人情?」
一個王府,還怕欠一個嬤嬤的人情嗎?刁月娥本能地覺得這是夏忱忱在找藉口,這銀票究竟給沒給還不知道呢,不定是說給自己聽的。
但夏忱忱既然說出了口,自己也只能應。
「多謝二表姐。」刁月娥朝夏忱忱深深地行了一禮。
「行了,事情既然已經辦妥了,回吧。」夏忱忱擺了擺手。
刁月娥離開後,就連夏茜茜都問:「二姐姐,您去找嚴嬤嬤說情,她難不成還要推辭?本來刁月娥也沒幹這事兒。」
「她或許不會推辭,但以後也未必不會以此為藉口來說話。」夏忱忱略一思忖,還是將永平王府的現狀告訴了夏茜茜,然後道,「不是所有的王府都是可以那麼高高在上的,所以,以後我也未必能幫得上你什麼,你的路自己一定要走穩走好。」
夏茜茜完全沒想到夏忱忱的處境是這樣的,她平日裡不總是趾高氣昂的嗎,也沒見她沮喪過幾分。
難怪,爹爹希望自己進宮,若是有了出息,也能幫襯一下她。
「早知如此,就不幫刁月娥了。」夏茜茜覺得自己就不該幫刁月娥傳話。
「算了,這事兒能解決就解決吧,往後她若因為這件事兒被連累,指不定會把你牽扯進來。」夏忱忱回道。
啊?夏茜茜張了張嘴,又覺得確實有這個可能。
那,豈不是自己也要感謝她?夏茜茜瞟了夏忱忱一眼,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呢。
「多謝二姐姐為我著想。」夏茜茜還是別彆扭扭地回了一句,「我以後,也會想著你的。」
夏茜茜真的說得非常艱難,這樣的話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居然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
「你不用為我著想,我也用不著你擔心,你管好自己就成。」夏忱忱又道。
這句讓夏茜茜頭腦頓時清明了些,是啊,她是夏忱忱,她怎麼可能需要別人擔心?她從小就不需要別人擔心。
可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想著,夏茜茜居然有些心酸。
「你也別那麼瞧不起我,不定哪天我就真的成了寵妃,到時候你可別來求我。」夏茜茜蹶了蹶嘴。
「夏茜茜,我發現了一件事情。」夏忱忱面目突然嚴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