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珉王不像永平王,他要臉,因此罵得比較含蓄。
宋宣還是第一次被珉王罵成這樣,內心既不解又惶恐。
「父,父王,都是兒子的不是,您彆氣壞了身子。」宋宣額角的汗都淌了下來。
「你的不是,當然是你的不是。」珉王指著宋宣的鼻子罵道,「都說堂前教子,枕邊教妻,你是怎麼教的?」
堂前教子?我還沒兒子呢。
「父王……」
「滾!」
這若是宋濯,哪怕是死皮賴臉地,也要把事情問個清楚明白。
可宋宣不敢,他打小兒見到父王就腿軟,父王讓滾,敢不滾嗎?
滾出了珉王的營帳,被冷風一吹,宋宣才有點回過神來了。
「堂前教子」後面還有半句「枕邊教妻」呢,自己並沒有兒子,那就是教妻?是楊氏做錯了事?
可楊氏這性子能做錯什麼事呢?宋宣琢磨了一下都有些想不明白。
但父王既然說了,肯定不是憑空來的,宋宣臉一黑,便回去找楊氏了。
不得不說,宋宣和珉王真是一脈相承,什麼也不說,先是把人劈頭蓋臉地訓斥一頓。
楊婉對宋宣本就小心翼翼,這會兒哪裡受得了,淚流滿面不說,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地上。
宋宣摔門而去,楊婉則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五少夫人,地上涼,奴婢扶您去榻上歇會兒。」金枝紅著眼睛道。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楊婉含著淚問金枝。
「五少夫人,奴婢,奴婢也不知……」金枝低下了頭。
「他說我沒有做到為人妻為人媳的本份,我如何沒有做到?」楊婉喃喃道,「我要怎麼做才是。」
「不如,去問問永平王府的那位四少夫人?」金枝小聲建議,「聽說永平王極滿意那位四少夫人。」
「問她?」楊婉的情緒突然冷靜了下來,「她如何會告訴我呢。」
都是商賈之女商嫁,只有自己過得不好,才能顯得她過得更好不是嗎?
更何況,夏氏是憑著那張臉,自己有嗎?這臉又換不了。
「五少夫人,要不試試?」金枝不知道楊婉心裡想的什麼,但她也不希望楊婉一直過這樣的日子,這才剛開始呢,一輩子多長。
楊婉想想也只能如此,死馬當成活馬醫吧,也找不到別的法子了。
於是收拾了一下,楊婉再次來到了夏忱忱這裡。
夏忱忱聽了楊婉的問題,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了。
「五弟妹,這是你和五爺的事兒,我一個外人如何能知呢?」夏忱忱實話實說。
「嗯!」楊婉起身,「便不打擾四嫂了。」
看著楊婉的背影,夏忱忱心裡一軟,不由得提醒道:「不如找個人問問,看五爺回來之前去了哪裡,是誰惹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