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珍珠和翡翠都朝小二看了過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翡翠走到小二面前叉起腰問他，「什麼叫怕保管不好？」
「小的沒什麼意思，就是怕損壞了，小的把自己賣了也賠不起。」小二一邊說一邊朝夏忱忱作揖。
「我們好好地看著首飾，怎地就會損壞？」翡翠沒好氣地瞪著小二，「損壞了賠你就是。」
「算了翡翠，你倒也不必如此，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夏忱忱放下手中的簪子，起身道。
小二見夏忱忱的樣子像是要走，倒也沒有留。
怪就怪在夏忱忱如今還不了解京都的情況，因此穿著較為樸素。
同時夏忱忱和珍珠翡翠雖然會說京都官話，但中間還夾著一些陵川口音，小二打第一聲就聽出來她們不是京都人士。
又見夏忱忱連一枝小簪子都捨不得買，小二便不大樂意伺候。
夏忱忱幾人在小二看來，就是鄉下來的，有點小錢就以為自己是豪富之人，什麼都想買，但什麼都買不起的那種。
買不起就買不起吧，還要找缺點，這個不好那個不合適。
「四少夫人，這小子太可惡了，說什麼怕損壞，奴婢瞧著他是有別的意思。」翡翠瞪著那小二。
「小的真沒別的意思，就是怕損壞了。」小二拱著手連連作揖。
「損壞了又如何？」一個嘹亮的聲音從夏忱忱身後響起。
下一刻，便聽到了「嘩啦啦」的聲音，一盤子首飾都落到了地上。
金銀的還行，那些玉器有的當場就斷了。
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夏忱忱也看向上了的蔣嫻君。
「蔣五姑娘，你這是……」夏忱忱都無語了。
「夏姐姐，我給您出氣。」蔣嫻君說完瞪著小二道，「損壞了，怎麼著了。」
「損壞了，就得得得賠呀。」小二戰戰兢兢地說。
小二當然知道這位是真正的貴人，但這位如果不賠，別說賣了他，賣了他一家子都不夠賠的呀。
「姑奶奶，都是小的不是，是小的錯，求幾位姑奶奶別跟我一般計較，只是這，這……」小二「撲通」一聲跪倒在了蔣嫻君的面前。
夏忱忱不禁撫額，蔣家這小姑奶奶這是給自己出氣呢，還是讓自己出血呢。
「起來吧！」夏忱忱衝著那小二喊了一聲，然後給珍珠遞了個眼色。
珍珠點了點頭，退出門外叮囑了藍玉幾句。
但就在這時，蔣嫻君卻道：「這會兒知道說別跟你計較啦？你剛剛是怎麼瞧不起人的呢，想要我們賠可以呀，去淮南侯府要啊。」
淮南侯府……小二都要哭了，誰敢去淮南侯府要啊，淮南侯府的那幾位爺一言不合就開揍誰人不知，哪個不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