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二姑太太為了當初嫁到王府做側室的事,恐怕還怪罪著公婆,能讓孩子過來看看就不錯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葛氏的心裡也通透了許多:「這位小哥說得是,回頭看我們老爺和二叔怎麼說。」
「不敢當,您叫我觀言便行。」觀言趕緊躬身道。
觀言也明白,康家這事兒肯定還是家裡的男人說了算的,於是看向了宋濯。
宋濯想了想,竟抬腳進了內室。
夏忱忱不方便進去,只得衝著葛氏笑著說:「這些年,辛苦大舅母了。」
「既有命在,這日子總得過。」葛氏忙道,又從柳梅手上接過茶水道,「四少夫人喝茶。」
珍珠看到那茶杯的質紙,眉頭皺了皺,四少夫人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喝過這種粗瓷的茶盞。
更何況,這茶杯只怕是柳家一家子都喝過的。
正要出言阻止,夏忱忱卻接過茶杯,抿了一口。
茶水有些苦澀,但裡面的茉莉花卻似是剛從枝頭上摘下來的,夏忱忱不禁一笑。
也不知道宋濯在裡面跟柳家大老爺說了什麼,出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沒什麼變化。
宋濯要走,葛氏也沒留。
方才喝一杯茶,四少夫人身邊的丫鬟臉色都似是忍不了。
葛氏也注意到夏忱忱的穿著無一不精,哪怕沒有珠光寶氣,但這衣料只怕是都不便宜。
吃飯的事兒,葛氏也就沒有強求。
進了內室,葛氏忍不住問:「老爺,宋家四爺跟您說了些什麼?」
柳大老爺鼻青臉腫地躺在床上,嘴角剛一動,便扯得生痛。
調整了一下姿勢,才道:「沒說什麼,只是讓我好好歇著。」
葛氏看了柳大老爺一眼,這模樣了,還能不歇著麼。
雖只是摔了臉,但身上恐怕也是處處酸痛,畢竟上了年紀,怕是得歇上小半個月才能動彈呢。
「不是我說,要去也得跟二叔一塊兒去,哪能就自己一個人去了。」葛氏嘆道,「你也不看看自己怎麼歲數了。」
柳大老爺擺了擺手,他也不知道那個混球會這樣。
可這會兒,柳大老爺一個字都不想多說,嘴痛。
夏忱忱和宋濯走出柳家,還沒走出春芽胡同的時候,碰到一個拎著豬頭肉的男子。
彼此擦肩而過,忽然那男子回頭喊了一聲:「是老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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