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值的時候,正道發現歷公公在等著他,趕緊拱手道:「師父,您等我有事?」
「嗯。」歷公公點了點頭,邊走邊說,「你小子這麼多年,怎麼沒一點長勁呢。」
「師父,那個我……我還不錯的吧,王爺身邊可都是我在伺候著。」正道小小地反駁了一聲。
「王爺身邊哪個不能伺候?你讓觀言來也行。」歷公公不滿地瞪了正道一眼。
觀言?正道想起那個站沒個站相,坐沒個坐相的小子。
不過仔細一想,師父說得也是,若是觀言來伺候,不定王爺還挺喜歡。
「師父,我哪兒做得不好,請師父指點。」正道正色道。
「王爺和四爺的事兒,你若是看不明白,便少插嘴。」歷公公神神道道地說。
「看不明白?」正道小聲道,「王爺和四爺自然是父子關係,再者王爺對四爺……」
正道說到這裡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了,說王爺有多重視四爺,好像也說不上,否則不論是王妃還是大爺,都不會放心四爺跟著王爺過來。
但說王爺和四爺的關係一般般,那也不是。
「你想想看,王爺這麼多爺們,王爺最喜歡和誰在一起?」歷公公問正道。
「自然是四爺。」這個正道回答起來毫不遲疑,「但那是王爺和四爺性情相投。」
就這樣的性子,繼承爵位是不可能的。
可……正道面上一緊,為何不可能?王爺可不就正坐在這個位置上的嗎。
「沒錯。」歷公公說完這兩個字,便快步走開了,且一邊走一邊說,「我那邊燉著銀耳湯呢,我得趕緊回去喝。」
銀耳湯?正道笑了笑,普天之下,也就永平王府的人把燕窩說成是銀耳湯吧。
夏忱忱聽宋濯說要去禮部任職,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又是何必呢。
永平王府的人怎麼著都不會有出頭之日的,也不會身居要職,那月例銀子自然也不會有多少。
至於宋濯這性子,去兵部還差不多,去禮部他受得了?
「四爺何時去禮部?」
「明日。」
夏忱忱一愣,怎麼覺得宋濯還有一點兒興致勃勃的樣子呢。
「四爺,聽說禮部的那些大人……嗯,不是很好相處呢。」夏忱忱側面提醒一下宋濯。
「我不與他們相處。」宋濯不在意地說,「我只需要與康家那位相處就行了。」
「原來四爺是奔著康家的那位大爺去的。」夏忱忱終於明白了,「您打算怎麼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