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只是個庶子,與自己沒有血親,但永平王可是自己正經的姑丈,不信自己在永平王府還找不到說理的地方了。
「姑父!」翟若薇眼裡含著淚,上前朝永平王行了一禮。
「嗯?」永平王打量了翟若薇一番,覺得有點眼熟,可自己沒跟這麼年輕的姑娘欠過風流債啊,莫不是訛自己的?
永平王退了一步,且暗道,現在京都青樓的那些女子都興叫「姑父」的嗎?
「您哪位?」正道上前攔在永平王前頭。
哪位?我都喊了姑父了呀。
面對永平王府這兩位糊塗父子,翟若薇也真的是沒辦法了。
「姑父,我是翟家五姑娘若薇。」翟若薇只得再一次向永平王行禮介紹了自己的身份。
「翟家的姑娘啊?那進去找你四表嫂玩兒吧。」永平王說著便要進府,卻聽到宋濯不滿地說,「父王,夫人病了,能陪誰玩兒。」
陪她?宋濯終於捨得瞟了翟若薇一眼,她配嗎?
「我是說讓她陪你夫人玩兒……嗯,病啦?」永平王眼睛瞪大了,「什麼病?要不要緊啊?有沒有請大夫?要不本王去請太醫?」
翟若薇:……
「回父王,夫人一直昏睡不醒,父王若是願意,請個太醫也是可行的。」宋濯朝永平王拱手,「多謝父王。」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永平王說著轉身就打算進宮,但還是回過身來問了一句,「燒得厲不厲害?」
「父王,沒發燒。」宋濯回道。
「沒發燒怎能說是病了。」翟若薇忍不住說道,若不是急症難症,誰會去請太醫,又不是家裡的老祖宗。
「怎地沒燒就不是病了。」宋濯不滿地看向翟若薇。
「你懂醫?」永平王有些期待地看向翟若薇。
「不,不懂。」翟若薇搖了搖頭,「可姑父,這是尋常人都可以看得出來的呀,許是累了睡著了。」
「你這小丫頭不懂別亂說,是不是睡著了未必老四看不出來?」永平王搖了搖頭,「翟家人確實……」
確實怎樣,為了翟若薇的面子,永平王沒說。
可這意思,便是那在一旁當石墩子的婆子,但凡有隻耳朵,都能猜到了。
翟若薇脹紅了臉,她從小就被人夸聰明伶俐,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
但翟若薇面對的可是王爺,再不服氣,她也不敢反駁,只能強忍著。
偏永平王這時還指著她說:「你回去吧,你四表嫂估計也用不著你陪著她玩兒了,回頭再來。」
陪著玩兒?夏氏什麼出身都故作不知嗎?我一個伯府的女兒陪她玩兒?翟若薇只覺得肺都氣腫了。
都這樣了,翟若薇也不想再呆下去了,她還想留條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