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濯將夏忱忱送到了宮門口,但還是有些不放心。
永平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說:「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宋濯卻並非這麼想,沒好氣地說:「那什麼吳貴人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做什麼要召夏氏進宮。」
「你閉嘴。」永平王瞪了宋濯一眼,「也不看看這什麼地兒。」
「八桿子打不著的人邀她入宮賀生辰,我能放心?」宋濯原本英挺的劍眉都快擰到一起了,又道,「她為何要帶著碧璽,帶著藍玉多好。」
「為何要帶藍玉啊?」永平王不解。
「實在不行還可以打出來。」宋濯回道。
「你個臭小子。」永平王掏出鞭子就朝宋濯揮了過去,被他熟練地避開。
宮門口經過的人都驚呆了,還可以這樣玩的嗎?
「你給本王回去。」永平王拿著鞭子指著宋濯道。
「那您呢?」宋濯遠遠地喊道。
眾人再驚,這是兒子跟老子說的話?而且這個老子還是個王爺,這哪家王府當兒子的見到王爺爹不是戰戰兢兢的。
「本王進宮找皇上去,你也要跟著啊?」永平王憑空又朝宋濯揮了一鞭。
宋濯似是怕被永平王拉進宮,一挾馬肚子,扭頭就騎著馬跑了。
宮門內的夏忱忱並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一切,只是為自己即將要走的路嘆了口氣。
夏忱忱雖是永平王府的人,但她既不是王妃,又不是世子妃,所以沒資格坐轎。
可那吳貴人住的地兒還比較偏,從宮門往那邊走的路程是真不近。
夏忱忱雖出身商賈,但養的比許多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都嬌貴,她兩輩子也沒走過這麼遠的路啊。
「碧璽,我怕我走不到。」夏忱忱一臉嚴肅地說。
「走,走不到?」碧璽對夏忱忱還不是很了解,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那您……」
按理,這都進了宮,走不到便是爬也要爬過去的吧。
「四少夫人,請!」負責過來接人的姑姑非常有禮地在一旁等著。
「姑姑先行吧。」夏忱忱勉強露出一個笑來。
那姑姑本來就是過來領路的,自然在前面先行。
夏忱忱落在後面扯了扯碧璽的袖子,小聲道:「你說我裝暈怎麼樣?」
啊?碧璽趕緊道:「不行的四少夫人,宮裡人對真暈假暈最是了解。」
呃……夏忱忱只得繼續跟著走,但還是忍不住想,這如果是珍珠和翡翠,估計立即催她趕緊暈。
「碧璽呀,能不能想要辦法啊,我真的累了。」夏忱忱皺著眉道。
雖然經歷了兩世,但身體上的苦,她還是沒怎麼吃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