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才會害人直接送東西下毒。」夏忱忱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
「就是啊，孫姨娘這麼說，她覺得別人會信嗎？」翡翠撇了撇嘴。
「這法子雖然直接了些，但是好用。」夏忱忱瞟了一眼梨花院的方向，「只要大少夫人沒辦法自證清白，這事兒就可以定下來，名聲害死人。」
梨花院，被叫過去的王心月和夏忱忱的說法是一樣的。
「母妃、大爺，我若是真想害她，又何必自己送燕窩過去？這不是給自己潑髒水嗎？」王心月不信宋澤這一點都想不明白，因此心裡越發地冷淡。
居然用這麼拙劣的手段來對付自己，這是完全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你就是知道王妃和大爺會這麼想，所以才反其道而行之。」孫姨娘指著王心月，「你好狠！」
王心月冷冷地看著孫姨娘，就連流產，都要帶妝，她分明是早就算好了今日。
合著這一家子都在跟演戲呢。
縱然如此，那就順著你們的意思演下去吧。
這會兒，王心月更下定了決心要離開永平王府。
「這樣的話，我也可以說是你自己給自己下的毒，為的就是要對付我。」王心月說道，「不需要證據的事情，話不就隨著人怎麼說。」
「大少夫人說這話不覺得可笑？哪個當娘的會拿自己孩子的性命……」孫姨娘說到這兒，已經泣不成聲。
「並不是每個當娘的都可以為人。」王心月看著孫姨娘，覺得她哭得似乎有些古怪。
「大少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就斷定是我給自己孩子下的毒？」孫姨娘嘴唇都抖了起來，「你有證據？」
「你誣衊我可也沒有證據，再說了你可是有理由的，孩子可以再生，可這大少夫人的位子卻只有一個，機會卻也不多。」王心月朝孫姨娘走近了些，燕兒立即在前面擋住了。
「王氏，她為了奪你的位子，毒害了自己的孩子，這話說出去誰信呢？她是什麼身份，如何能奪了你的位子？」翟氏突然開口道。
只是翟氏這話雖是駁斥王心月的，但孫姨娘卻是臉色一白。
孫姨娘不是不明白翟氏說這話的意圖，可這也是事實，自己這身份真的能坐上大少夫人，繼而世子妃、王妃的位子嗎？
孫姨娘不由得看向宋澤。
「母妃，別說這些了，查出誰下的毒要緊。」宋澤用眼神制止了翟氏。
翟氏這會兒也明白，自己方才那話這會兒說似是有些不妥。
這要緊的時候，如果孫姨娘出了妖蛾子，豈不是功虧一饋。
「誰下的毒，這還用說嗎？」翟氏看向王心月，「你還是如實說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