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有銀子,你不用再給我銀子了。」宋濯將銀票推到夏忱忱面前。
「世子爺,這確實是您該得的。」夏忱忱瞟了一眼那銀票,「您真的不要?」
「該得的?掙了兩萬兩?」宋濯聲音都變了。
「珍珠,把帳本拿來給世子爺瞧瞧。」夏忱忱話音剛落,珍珠便抱著帳本進來了。
珍珠也很開心,世子妃做生意這麼多年,第一次來銀子這麼快。
而且,這還是因為宋濯的緣故,因此珍珠對宋濯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好。
宋濯接過帳本翻開第一眼,眼睛就瞪圓了。
「一個戒指五百兩?」宋濯指著帳本問夏忱忱,「這不會寫錯了吧。」
「沒錯!」夏忱忱篤定地點了點頭。
「為何會要這麼多?」宋濯記得自己那一袋子也就八十兩。
「因為滿京都,只有您這兒有金剛石啊。」夏忱忱靠近宋濯,「世子爺,您得跟那個丹東商人簽訂一個協議,他只能在您這兒賣金剛石。」
「這是不是強買強賣?」宋濯覺得這樣會不會不好。
「怎會是強買強賣?協議里可以規定您每年必須要在他那裡最少買多少金剛石。」夏忱忱說著將細則說給宋濯。
協議嘛,自然是約束雙方的,宋濯也覺得極好。
這協議一簽,生意就有了保障,夏忱忱的心情少見地舒暢。
眼看著天氣就又要轉冷了,夏忱忱讓人給夏家送些銀霜炭去。
雖說夏家肯定不缺這個,但這是自己作為女兒的一點心意。
送的人卻帶回一個讓夏忱忱頗為震驚的消息,蘇氏病了好幾天了。
「怎麼就病了呢?怎地不跟我說?」夏忱忱緊張地抓著珍珠問。
「是太太不讓說的,怕你擔心。」珍珠也很自責,與夏家聯絡的人一直是她。
夏忱忱也沒有責備珍珠,作為她身邊的大丫鬟,珍珠的事情也不少。
更何況夏家是自己最放心的,家裡只有夏憲夫婦和夏諶,夏家沒有主動聯繫珍珠,她自然也不會想到那邊能有什麼事。
換了身衣裳,夏忱忱髮髻都沒重新梳,便直接回了夏家。
「你怎地回了?」蘇氏還躺在床上,見夏忱忱過來,趕緊掙扎著起身。
「娘,快躺下。」夏忱忱見蘇氏面色憔悴,眼淚都快要湧出來了。
「誰把我病的事告訴你的,看我不打斷他的腿。」蘇氏有氣無力地說。
「娘,您都生病了還不告訴我?」夏忱忱摁了摁蘇氏的被角,「您若是在陵川也就罷了,都到京都了,這事兒還瞞著我呢?」
「你手裡的事都不少,我這歇歇就起來了,何必讓你跑一趟。」蘇氏有氣無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