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屋裡,卻被趕走了,那就是王妃生王爺的氣了,所以把春陽趕到了袁夫人那裡?」夏忱忱試探著分析了一下。
但也不通啊,這也不關春陽的事啊?
可正因為不關春陽的事,最後竟落到了春陽頭上,這事兒才蹊蹺。
「春陽?」夏忱忱喃喃念了一句,把碧璽叫進來之後,問,「之前聽你說,春陽其實是被王妃養大的?」
「回世子妃,明面兒上看是這樣的。」碧璽回道。
「明面兒上看?你也覺得這事兒不對?」夏忱忱笑了笑。
「是,奴婢這些日子覺得王妃對春陽……」碧璽抿了抿嘴唇才道,「並不親近。」
不但不親近,而且還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
夏忱忱本能地覺得這事兒肯定有蹊蹺。
「翡翠,春陽是徹底去了袁夫人那裡?」夏忱忱又問翡翠。
「是的世子妃,連身契都送到袁夫人那裡了。」翡翠打聽得挺清楚。
夏忱忱不禁笑了,這會兒袁夫人估計也懵著。
翟氏的這一出,著實沒有人能夠看得明白。
「翡翠,拿著銀票去袁夫人那裡,就說春陽我要了。」夏忱忱說道。
啊?翡翠都聽傻了,但還是乖乖地按夏忱忱的吩咐去做了。
倒是何嬤嬤在翡翠離開後,有些擔心地問:「世子妃,王妃定是有她的目的,您這樣做,等同於跟她做對,您可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何嬤嬤,我不做什麼,王妃也會認為我跟她是對頭,況且……」還真的是呢,夏忱忱笑了一下,「這件事兒太蹊蹺了,這會兒瞧著與我無關,將來未必與我無關。」
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為了安撫何嬤嬤,畢竟她不知道夏忱忱前世發生了什麼。
有了前世的經歷,夏忱忱哪怕浪費一些銀子,也要做到未雨綢繆。
至於袁夫人,夏忱忱相信,她怕是求之不得的。
王妃那邊的,接吧,人家說你狂妄。
不接吧,王妃說你不識抬舉,總之怎麼都是錯。
可偏偏,春陽還是帶著身契來的,足見王妃的誠意。
袁夫人看著春陽都愁得不行,這祖宗該怎麼安置呢?
難不成是昨天王府過來的事,讓王妃生氣了?那為何要把自己的貼身丫鬟送過來,這不是做反了麼。
事出反常必為妖,袁夫人也是在宮裡呆過的,這麼反常的事,她不想接。
可這麼大個姑娘已經拎著包袱過來了,總不能趕走吧。
「琴嬤嬤,帶春陽姑娘先去安置吧。」袁夫人覺得自己保持正常的微笑都有些難。
春陽離開後,袁夫人連嘆了好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