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夏忱忱笑著對烏媚兒道:「是我曾經救過的人,也是曾經想納我為妾的人。」
夏忱忱特意將「曾經」二字加重了語氣,是撇清,也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聽到這話,烏媚兒不禁張了張嘴,不可置信的盯著懷郡王:「這不是恩將仇報嗎?」
恩將仇報?夏忱忱抿嘴笑了,似乎還真是這個樣子。
「那,如果懷郡王妃之位呢?」懷郡王突然開口道。
懷郡王妃?這四個字不但連夏忱忱,烏媚兒都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算是在民風粗獷的赤丹國,娶一個和離的女人當王妃的例子也是沒有的。
「懷郡王,我不喜歡開這樣的玩笑。」夏忱忱冷了臉,轉身就走。
「你等等我呀,一起出來的,怎地自己說走就走了。」烏媚兒一邊抱怨,一邊跟了上來。
但懷郡王卻幾步便趕到二人前頭,再次攔住了她們。
「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倆好欺負?」烏媚兒眼睛眯了眯。
「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說真的。」懷郡王並沒有接烏媚兒的話,而是看向夏忱忱。
烏媚兒摸了摸自己的臉,最近是長丑了嗎?怎地這大梁的男子全都對自己這麼冷淡。
「那我也說真的,我不願意嫁給你,除非你非逼著我嫁。」夏忱忱淡淡地說。
「怎樣才能逼你嫁?」懷郡王唇角露出一抹笑意。
其實在遇到夏忱忱之前,懷郡王還沒有要娶她的念頭。
但就在剛剛那一瞬間,見夏忱忱似乎對烏媚兒的那句「恩將仇報」很是認同,懷郡王忽然覺得娶她又怎樣,反正已是郡王,也不可能再進一步,娶誰不是娶。
且夏忱忱的這個回復,聽在懷郡王的耳朵里,無異是對他的一種鼓勵。
夏忱忱笑了笑:「向皇上請求賜婚啊,為了夏家我總不能拒婚,而且我又是個那麼怕死的人,我也不會以死拒婚,這樣你不就如願以償了。」
這話說得……懷郡王皺了皺眉,怎麼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呢。
「嗯,那你就擁有了一個活死人一般的正妻了。」夏忱忱又道。
懷郡王臉一黑,烏媚兒又在旁邊補了一句,「是了,忱忱好像都不能生孩子,你連嫡子都沒有。」
「好慘。」夏忱忱在一旁竟默默地補了一句。
活死人一般的正妻,還沒有嫡子……懷郡王覺得這樣,好像的確是有些慘。
「我……」
懷郡王原本是想說我考慮一下,但卻聽到了宋濯的聲音:「忱忱!」
就在這一瞬間,懷郡王覺得自己的血液似乎沸騰了一下,竟脫口而出:「好,我這便去向皇上請旨。」
啊?夏忱忱驚了,這和自己想像的不大一樣啊,她不禁有些嗔怪地看了宋濯一眼。
男人在女人面前是什麼?是鬥雞啊。
懷郡王明明是一隻家養的土雞,剛剛已經打算歇氣了,宋濯這一過來,性質就變了。
懷郡王說完這話,便立即轉身而去,去的那方向便是皇城,行動快得連夏忱忱想挽救一下都不行。
「他幹什麼去?」宋濯也瞧出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