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聽到夏油傑正論的是如今的岑。
如今他與夏油傑五條悟都熟悉了,是朋友。
岑不會,也完全做不到在明知曉有糟糕的結局會發生的情況下,不去制止當事人。
尤其這人還是他認定的朋友。
獨自在體育館待了會兒,岑正準備離開,門口處傳來了腳步聲。
是夜蛾。
「岑?硝子呢?悟和傑呢?」
「回宿舍了,出去了。」
嘴上應聲著,岑伸手一指外面。
「算了,你跟我來。」
「好。」
將籃球放回存放點,又拎起一旁的袋子,岑跟著夜蛾又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他們不在也好,你...東安家主給我打電話,問你的近況。」
東安。
聽到這姓氏,岑面上的神情肉眼可見馬上就冷了下來。
岑抿了下嘴,抬頭看夜蛾。
「那老師是怎麼說的?」
「我還記得之前你的回答,所以只簡短回答你挺好的,其他的我什麼都沒說。」
夜蛾年長,與咒術界高層的接觸較多。
他也是好久之前就認識岑了,在他入學高專之前。
相比其他人,夜蛾是知道一部分內情的人。
聽著夜蛾的回答,岑輕聲道謝。
「多謝老師。」
看著站在他面前,自從提到東安,一直情緒不佳的少年,夜蛾柔下話語。
「再無論如何,他的手伸不到咒高里,這點岑可以放心。」
「嗯。」
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似乎是因為此時的環境,又或者是因為其實岑打心底的就是信任夜蛾的。
看著坐在座位上的夜蛾,鬼使神差,岑朝他問。
「老師,你是值得相信的吧?」
夜蛾聞言一愣,抬頭看向岑。
「岑想說什麼?」
對上岑沉沉的眼神,夜蛾心中莫名顫了一下。
岑是知道了些什麼,還是...他打算做什麼。
一想到最近幾天,上頭千方百計朝他打探五條悟與夏油傑情況,夜蛾只覺得頭疼。
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
對上岑的目光,這樣的念頭在夜蛾心中冒出。
兩人認識這麼多年,不光夜蛾對岑的性子有一定了解,岑對夜蛾也是。
話語問出口,岑面上又多了幾分若有所思,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