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打期間分神,後果就是被對手抓住機會,快准狠的揍到臉上。
捂著眼睛嘶嘶抽氣,見岑一臉認真還要打過來,竹之不得不伸手叫停。
「嘶,停,停,休息一下。」
順著老師的話停下攻擊動作,岑歪頭看他。
「老師?還好嗎?」
竹之聞言一噎,面上多了些糾結。
「岑,要不然你開始叫我五叔吧,家裡那群小子沒人正經叫我老師的,乍一聽我好不習慣...」
狗卷竹之在同輩中排行第五,底下還有第六第七,他們年紀與岑差不了多少。
岑認真叫他老師,他們叫他哥,他覺得好割裂。
左右只是一個稱呼的事情,岑聞言沒多猶豫,很快改了口。
「五叔。」
「哎,好好。」
岑的話就仿佛什麼神奇開關,聽到他這樣叫自己,竹之一把攬住他的肩膀,帶他來到一旁座位坐下休息,嘴上話語不停。
「岑學習能力好強,明明一開始動作生疏,結果後面我幾乎要被你按著打。」
微微抿嘴,感受到嘴邊傳來的痛意,岑不得已又鬆了力道。
他臉上也有被打出來的印子,嘴角也破了些。
聽著竹之的話,岑轉頭看他。
目光落在狗卷竹之眼眶烏黑的一圈上,很快他又收回目光。
他打對方幾下,他也被對方打臉,平了。
耳邊迴響著對方的話語,岑擺手。
「五叔謙虛,五叔很厲害。」
除了夏油傑與五條悟,這還是岑第一次在其他人身上感受到危機感。
聽著岑的誇讚,竹之面露苦笑。
「我自四歲開始練習體術,自之前到現在二十多年,從未有一天懈怠。」
「岑你才十四,我們打了大半個鐘頭,從一開始你根本打不過我,到後面你幾乎隱隱吊著我打。」
「唉,真是老了,打不過現在的年輕人咯。」
聽著身旁五叔從自嘲到感慨的話語,岑側目看他。
家中的人他都不熟,眼前的五叔狗卷竹之今天他也是第一次見。
岑對他的第一眼感覺就與想像中的不大一樣,更沒想到這個叔叔平常還是個樂觀的話癆。
聽著他不停叭叭叭的話語,一邊平復著心情,岑低頭看著手中的水杯。
或許是因為與五條悟待在一起待習慣了,岑已經習慣了耳邊一直有人說話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