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指腹下柔軟的觸感與熱氣,岑抬起臉。
看著近在咫尺的下巴,腦袋裡不知在想什麼,他抬起頭盯著眼前的下巴看了好一會兒。
好久之後,他動了。
只見他虔誠在眼前的下巴處落下一個很輕的吻。
已經很困了,心滿意足將自己往眼前人溫暖的懷裡擠擠,岑很快睡著了。
另一個一直沒什麼動靜的白髮少年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聽著懷中綿長平穩的呼吸,他眼皮微顫,欲睜未睜。
最終他還是抵不過酒精的威力,沒清醒的過來。
只見他下意識抬手抱住懷中的人,也跟著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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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某日有位咒術界高層家中電話一直沒人接通,友人到他家中查看,發現其慘死家中。
在那之後,就像是有什麼魔咒,接連好幾日內,咒術界一連串死了數位高層,且都死相慘烈。經鑑定,這些人皆是在恐懼與痛苦中死去。
情況一出,剩餘的高層一時間皆人人自危,甚至無暇顧及開會與維持咒術界日常的運作,都縮在家中不敢外出。
許多高層在聽到這一消息,第一反應就是懷疑是不是岑三人做的,可這幾人家中是一點咒力殘穢都沒有。
這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有咒術師經過,必然會在其經過的地方留下咒力殘穢。
除非...除非來人並非咒術師...
更何況那幾位高層雖年紀稍大,但最弱的也是二級,自身也並非隨意來個什麼人都打不過的菜雞。怎麼...怎麼就這樣無聲無息慘死在家中呢?
風口浪尖中,有機智之人在分清利弊後,主動找到岑。
甩甩刀上的污漬,聽著夏川監督湊到跟前跟他說有電話指明要他接,岑抬頭看他。
剛殺完咒靈,岑整個人神情稍顯冷淡。
「什麼人的電話?」
找他的?還是通過監督找他。
電話已經是接通的狀態,聽著岑的問話,夏川監督雙手將手機奉上。
「嘖。」
岑這幾天本來就煩。
見夏川監督什麼都沒說,岑皺著眉接過手機放到耳邊。
「哪位?」
「...禪院?」
「我知道了。」
聽到岑口中的姓,夏川監督放在兩側的手微微緊了緊,抿起嘴。
好一會兒,見岑掛斷電話,手忙腳亂接過丟回來的手機,見他轉頭朝外走,夏川連忙幾步跟上。
「狗卷同學要去嗎?...不好吧,聽說御三家的人都挺強勢的,尤其禪院家,都不是什麼好人。」
這樣武斷的話,岑從來沒聽夏川監督說過。
好笑轉頭看了他一眼,岑拉開后座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