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見岑沒說話,意識到沒別的吩咐,他快速轉身退下,只留岑一個人在原地。
看了眼離開的侍從,岑伸手拉面前的木門,剎那間,他一歪頭,躲開了一支包裹著咒力的箭。
箭飛快從岑臉頰飛出,狠狠扎進他身後的木柱子上,箭尾嗡嗡作響,讓人不難看出將箭丟出之人用力之大。
躲過箭,岑抬頭看向房間裡,只見裡面有個人正對著他而坐,眼神犀利,大部分頭髮都白了。
是禪院直毘人。
抬眼掃過對方懷中的酒壺,岑抬腳走進房間,嘴上話語毫不客氣。
「老頭,這是你的待客之道?」
聽著岑的話語,見他神色自然坐到他對面,禪院直毘人不怒反笑。
「哼,你還是第一個叫老夫老頭的,小子,年紀不小,膽子挺大。」
抬手接過禪院直毘人倒好茶的杯子,吹了吹後,岑喝了口茶,話語隨意應聲。
「這有什麼不能叫的,什麼年紀配什麼稱呼。」
禪院直毘人像是對岑很感興趣,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岑抬頭看回來,他才慢悠悠收回目光。
「倒是和我聽說的不太一樣,性子烈的很。」
說著,他拿起身旁的酒壺,往嘴裡倒了口酒。
見岑沒對他的話做出回應,禪院直毘人毫不在意。
將嘴中那口酒咽下,他饒有興致出聲邀請,話語裡是對岑濃厚的興趣。
「小子,要不要為我們禪院所用?雖然你不是禪院家的血脈,但我可以給於你禪院家除了我以外最高的地位與權力。」
「沒興趣。」
說罷,岑將茶杯放到桌上,抬眸看向對方。
「禪院家主邀請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事兒?」
頭一次被人這樣乾脆利落拒絕,禪院直毘人面上笑意漸斂,盯著岑的眼神有些犀利。
「你可知這是多少人都夢寐以求的權與地位。」
絲毫不為禪院直毘人的冷臉所動,岑抬眼看他。
「那又如何?說得那樣好聽,實際上也就只是在禪院家威風。」
見岑絲毫不願做出退讓,禪院直毘人一咧嘴,又將話題拉到其他事情上。
「也是,狗卷小友是個有志氣的,自然不會為了眼前禪院的一點小利益打斷自己原本的計劃。」
這明顯是話裡有話,對他的稱呼也從小子換成了更為客氣的說法。
岑盯著他看了會兒,話語淡淡。
「禪院家主有什麼想說的不妨直說,無需這樣彎彎繞繞。」
「咒術界高層的名額大多沿用繼承制,這百年來其一直被掌控在固定一部分人手中。禪院家也有些人才...」
禪院直毘人的話語未盡,但岑聽懂了他未盡話語裡的意思,似笑非笑看他。
「禪院家主說笑了,這怎麼是我一個小孩可以決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