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聽到動靜，回頭看向陶清辰，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接水？」
「嗯。」陶清辰走近，鼻尖瀰漫著一股咖啡的香氣，他低頭看向斯越手裡的杯子，有些驚訝的問道：「這麼晚還喝咖啡？」
說完，他恍然：「是在加班嗎？」陶清辰坐到斯越對面，光線有些暗，對面人的表情看的不是特別清楚，他微微傾身，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縮短了一些。
斯越點了點頭，聲音有些輕的解釋道：「有幾個文件需要處理一下。」
看著斯越面前帶著咖啡余香的杯子，陶清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他好像不應該去調侃斯越和梁鴻他們。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颳來的，斯越和梁鴻他們在自己的位置上，肯定要付出的時間和精力更多。
廚房裡太過安靜，即使陶清辰有意的放輕了聲音，對面的斯越還是聽到了，他略有些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不應該調侃你們。」看斯越聽到了自己的嘆息，陶清辰開口解釋道。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對面斯越的輕笑聲，聲音有些低沉，很蘇。
「沒事。大家都是朋友不是嗎？」
不知道是不是現在時間有些晚，周圍又比較黑，斯越看起來很放鬆。他一條胳膊曲肘放在桌子上，一條胳膊支在桌子上，下巴壓在手背上，修長的手指垂下，姿態慵懶的看著對面的人。
「對，大家是朋友。」陶清辰小聲的說著，但是視線在觸及斯越看著自己的眼睛時卻快速移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光線太暗，他總覺得斯越看著自己的眼神格外的溫柔。
陶清辰覺得自己被撩到了，放鬆的姿勢，低沉的笑聲，還有，溫柔的眼神。
注意到對面避開的視線，斯越的心情愈發的愉悅。看著因為側頭而露在自己面前的耳垂，斯越微微垂眸。
那裡現在是不是很紅，就像自己之前看到的那樣。
他收回放在桌子上的手臂，身子後靠在椅背上，半邊身子隱在黑暗中，原本還能看清的臉龐現在只能看到輪廓。
「水好了。」
原本正在看前面桌子上的飲料的陶清辰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已經停止工作的飲水機，站起身去拿杯子。
在陶清辰站起身的同時，對面傳來細微的椅子挪動的聲音。
陶清辰只以為斯越去接水，並沒有在意，誰知道下一刻，整個廚房大亮。
「看得到。」陶清辰眯了眯因為驟然亮起有些不舒服的眼睛，回頭笑著對靠在開關旁邊的說道。
「安全。」斯越輕笑著解釋。
聽到這個答案，陶清辰微愣，接著臉上綻開一抹大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