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耿響除了偶爾喝過他祖父帶回來的米酒之外,再也沒有喝過其他的酒,更不要說名貴一點的酒了。
只是,面對眼前似笑非笑的沈漣,耿響根本就不會承認自己沒有喝過,如果他承認了,豈不是證明了他的膚淺和無知。
這對於耿響這個自詡高人一等的人來說,這比殺了他還更讓他難受。
因此,面對沈漣的質問,耿響梗著脖子直接道:「對,沒錯,我喝過那麼多的酒,什麼樣的酒都喝過,你這酒我一看這瓶子,我便知道不是什麼名店家的酒,就是不知名的小作坊的酒。」
在耿響說完這句話之後,沈漣看著他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怪異,旁邊人看著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他看不明白的東西。
耿響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些,他左右張望了一眼,還是有些底氣不足的問了一句,「怎麼,我說的不對嗎?柴同學平日裡對沈漣多好,而他只拿這種殘次品來糊弄柴同學,虧他還把沈漣當成好兄弟。」
旁人聽到他問了怎麼一句之後,臉上的神色越發的古怪了,看著他的眼神中都帶著幾分說不出來的鄙夷來。
耿響本來就是個心眼小的人,再加上前段時間和沈漣起了爭執之後又被訓斥,那份不甘加上怨氣使得他整個人越發的敏感了起來。
此時察覺到眾人異樣的目光,耿響先是想要裝一裝,最後實在是裝不下去了,才朝著周圍人大聲吼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你們為什麼那麼看我,難道我說的那裡不對嗎?」
其中一個學子看著他這樣,不知道是出於好意,還是出於憐憫,站了出來同他解釋道:「這種瓶子是特供的酒瓶,用來儲存酒水可以放許多年。一般情況下,這種瓶子都是用來存放比較名貴的酒水的。」
耿響聽到他這樣說,頓時心裡就生出了幾分不太好的預感。可是他在面對討厭的沈漣時,特地忽略掉了自己心裡的那份異樣,只是強硬的繼續說了自己的道理。
「那又怎麼樣,這瓶子是好瓶子,也不能證明這瓶子裡的東西是好東西,萬一他這酒就是不好的酒,然後就拿著一個好瓶子裝相呢?」
「你他娘的放屁!」
柴源偉聽著這個人在那裡叭叭叭了半天,終於聽不下去了,他指著不停找茬的耿響道:「你這個窮酸像,你懂啥!你覺得是你吃過的好東西多,還是我吃過的好東西多?我都覺得好吃的東西,你竟然還來懷疑,你是不是太不識趣了點。」
柴源偉抖了抖身上的肥肉,站在那裡一指耿響,眼裡的鄙夷怎麼都藏不住。
耿響被柴源偉這一嚇往後退了一步,他知道自己招惹不起柴源偉,可是他也不甘心放過沈漣,雖然被這樣一通說了,他突然就被激發起了叛逆心。
「我說的不是實話嗎?那酒裝在瓶子裡,好的壞的都是他說了算,我們其他人也不知道,誰知道他有沒有以次充好,那不值錢的東西出來糊弄。」
柴源偉從來都沒有覺得這人那麼煩過,那張向來和氣的臉上,不由浮現出了幾分厭煩來,甚至生出了一種想要上前揍他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