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房間裡只有他和面前的奎星兩人,因此殷太守也不怕隔牆有耳,更不怕留下什麼證據,說話間也逐漸肆無忌憚起來。
「我的意思是,眼下你頭上的太守已經年邁,若是出個小病小痛也是正常。若是那天一不小心沒了,這位置定然就是離這個位置最近的你的了。」
聽著殷太守這近乎直白的話,奎星心臟砰砰砰的跳著。他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可是他尚且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目前是沒有辦法做到的。
可是眼下,殷太守竟然告訴自己,只要太守不在,他便可以坐上那個位置,他原本就活泛的心思,漸漸的蠢蠢欲動起來。
「大,大人,你說的可是真的?」
殷太守看著他一副魚兒咬鉤的樣子,輕輕的點了頭,「自然是真的,我誆騙你做什麼?我上頭的貴人,她也需要一個新的忠心之人。」
失了不少血,本來面色蒼白的奎星,在聽到殷太守這番話之後,眼睛逐漸的亮了起來,那蒼白的臉上也因為激動而染上了幾分紅暈。
奎星看著面前含笑盯著自己,仿佛還在等著自己回答的殷太守,狠狠的點了點頭,「大人,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殷太守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鬍子,再看看激動不已的奎星,像是鼓勵又像是蠱惑般的盯著他道:「既然你都清楚該怎麼做了,那我就不再多言了,我等你的好消息。對了,今日你我所言之事,我希望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曉。」
奎星此時的心裡夾雜著各種的情緒,此時再聽到殷太守這般說之後,他還是撐起身子來朝著殷太守露出了一個笑臉,然後格外堅定的道:「大人放心,我知道該如何做的。」
「那就好。」
殷太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再看看面前明顯需要休息的奎星,也沒有繼續多說些什麼,直言道:「你且好好養病,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
奎星起身想要送送,卻是被殷太守攔了下來沒有讓他送。
「你就別送我了,眼下你最要緊的事就是好好的養病。」
奎星無法,最後只能叫來了他大哥,目送著他大哥將人好生的送出去。
奎大老爺雖在家裡說一不二,但在面對殷太守這樣級別的官員時,他還是有幾分戰戰兢兢的。
「不必太過緊張,將我送到後門便可。」
奎大老爺一聽殷太守要從後門走,以為自己是那裡招待不周,抬眼看向殷太守有些驚慌,「大人,你這樣的人物,怎麼能從後門離開呢?定得從正門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