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九默默的低著頭跟著進去,心裡不停的思索著待會兒該怎麼辦。
「堂下何人?」
林小九一進去,坐在上方的男人就拍了驚堂木,一臉嚴肅的朝著他們詢問著。
那原本守在白布旁邊的婦人,一聽到那人這樣說,立馬就朝著前面撲了過去,落在地上不斷的磕著頭,語氣絕望而哀怨。
「大人,民婦叫做乃西街齊氏,我兒齊磊昨日吃了這林家的東西,晚上就突發急症死了,我懷疑是他們店裡的東西有毒,故而我兒吃了之後才一命嗚呼。」
聽著那婦人聲嘶力竭的哭訴,林小九又看看上面那人不耐煩的神色,往前站了一步,朝著上方行了一禮,緊接著不卑不亢的道:「大人,我是這林氏飯館的東家,我敢保證,我家的肉菜每日都是新鮮供應的,絕對不會出現她說的毒死人的情況。」
那官員也不知道是什麼職位,眼下不過是代替縣令來這裡執法的,聽到林小九的話之後,他便看向了林小九的方向,在看到他容貌的時候,他稍稍的驚艷了一下。
不過隨即那官員便想起來了自己這次過來的目的,很快就收回了自己打量的神色,手上的驚堂木一拍,然後看著他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人不是你們店裡毒死的?」
林小九聽著他這問話,直接就皺起了眉頭,他覺得自己剛剛的感覺是對的,眼前這官老爺絕對來著不善,不然怎麼會一開口就詢問他怎麼證明他沒有毒死人。
可是即便是知道這人有問題,林小九也得為自己爭辯一下,他目光直視著眼前的官員,眼神堅定而沉穩。
「大人,首先如果我是故意毒他的。我和這位死者毫不相識,我為什麼要毒害他?就算是我要毒死他,我打開門做生意的,我為什麼要選用這個方法毒他,我難道不怕之後沒有生意做嗎?
其次,如果是我店裡的東西出了問題,那為什麼賣出了那麼多份,單單只有眼前這個男人被毒死了,其他人都沒有問題。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是不是被毒死的都不一定,萬一是他自己突發了什麼疾病,想要用他來訛詐最後一筆錢呢?」
林小九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神不由的看向那正在看向自己的婦人,只見她對上自己視線的瞬間,立馬就低下了頭去,看起來頗有幾分心虛的樣子。
那坐在堂上的官員沒有想到林小九這樣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哥兒,到了衙門裡不僅沒有半分的懼怕,甚至還如此條理清晰的說出了自己的懷疑理由,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就在那官員找不到話說的時候,站在他旁邊的師爺卻是朝他開了口,「大人,眼下這哥兒說得極為有理。既然這婦人要告他的東西毒死了人,自然得讓仵作來驗屍體,證明這人是被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