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聽著皇上的話,琢磨著他的意思,終究還是沒能明白其中的深意,最後只能朝他稍稍的鞠了一下躬,客氣道:「臣知道了。」
「好了,下去吧!科考事大,容不得半點差錯,夏愛卿辛苦了。」皇上慎重的朝著他道了一句。
主考官知曉皇上雖是少年天子,卻也是個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人,此時聽到他這番叮囑,半點不敢馬虎和大意,「這乃臣等分內之事,還請皇上放心,臣萬不敢有半點差錯的。」
皇上這像是放心了一般,朝著他露出了一個笑容,然後讓他下去。
直到那臣子的背影消失在皇上的面前,皇上才輕輕的笑了一下,拿出旁邊的奏摺看了一眼,看著上面本地縣令寫的一堆的大事小情,目光獨獨留在其中一行字上。
「近有一舉子,攜親眷入京,親眷誤惹容侯府夫人,後該舉子攜衙役入府將其親眷帶出。此乃誤會,雖有鬥爭,卻並無人員傷亡。涉及人員僅有榮侯府夫人,上京舉子沈漣,以及其夫郎三人。」
「這榮侯府的人,眼下這幾年卻是越發的囂張了。如今,竟然敢越過官府,越過皇權,直接行駛權利了。」這上面雖只是寥寥的數筆,皇上卻是能看出,這沈漣的夫郎是怎麼進的榮侯府,後來這沈漣又是如何求人將他夫郎救出來的。
「你說,眼下這榮侯府的人,還有什麼事情是他們不敢做的?」皇上放下手裡的東西,扭頭看向旁邊伺候的老太監。
那老太監跟了新皇許久,是從他還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開始,他就服侍在了他的身邊同他出謀劃策的人。因此,旁人都覺得新皇少年登基好拿捏,只有他知曉新皇雖不年長,卻是個頗有心機和忍耐力的人。
在聽到新皇如此這般詢問自己的時候,他稍稍低下了腦袋,隨即道:「或許,他們只是習慣如此罷了。」
「呵,的確,開國功勳之家,自然覺得自己功高蓋頂,做什麼事都是使得的。」新皇冷笑了一聲,目光看向了那奏摺上的字樣,眼裡的情緒帶有幾分忍耐。
最後,似乎是覺得自己情緒太過於外露了,新皇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隨即道:「罷了,且在讓他們猖狂一陣子。」眼下他的勢力不夠,等他再多提拔一些人出來,他便能徹底的把他們這個毒瘤從自己國家之上根除出去。
新皇這般想著,眼神卻是落在了沈漣的名字上,他用手指敲擊著他的名字,暗自感嘆道:「若是你這次表現得不錯,孤也能助你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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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小九成功的研製出又好吃、又耐放的醬料之後,也差不多到了沈漣他們參加科舉的時間。
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林小九立馬就幫沈漣他們準備了起來,乾糧是足味的醬料、米、肉乾、博餅,以及一些林小九特地烘烤的蔬菜乾。
沈漣和慕青他們三人是一起乘著馬車去的考試場地。
沈漣在馬車上同林小九告別之後,徑直提著林小九給的裝東西的小籃子,然後隨著慕青他們一起去接受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