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蕭炎坐在寬大的椅子上批改著奏摺,本來舒展著的眉頭在看到其中一封奏摺的時候,立馬就皺了起來。
片刻之後,蕭炎冷笑了一聲,自己喃喃自語道:「他們真是越發的大膽了!真當朕什麼都不知道嗎?」
站在旁邊的老太監看著他的反應,站在旁邊雖有些疑惑,卻也不敢開口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炎將手裡的奏摺丟在了旁邊,然後扭頭看向了旁邊的老太監,隨即道:「讓你盯著沈漣,他如今如何了?」
聽到皇上的問話,老太監立馬就上前來了,朝著他恭敬的行了一禮,隨即道:「他在國子監聽說混的不錯,剛開始去的時候還有人想要仗著資歷欺壓他,眼下卻是在那裡和那裡的人混成一片了。」
蕭炎聽到這話,似乎是有幾分滿意,連剛剛有些難看的臉色,此時都好了幾分,他點了點頭之後笑道:「他倒是沒讓我看走眼,估計再過段時間,他就能幫我做這事了。」
聽到新皇如此器重沈漣,連帶著他日後的安排都想好了,老太監在旁邊表現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看起來似乎很糾結的樣子。
「怎麼,你是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嗎?」本來還帶著幾分笑意的新皇,在看到旁邊欲言又止的老太監時,毫不客氣的問了出來。對於他來說,老太監是自己的親信,沒有什麼事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是,奴才不敢欺瞞陛下,根據去盯梢的人來回報說,他自己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是眼下他的父親和繼母都過來了還找上了他,似乎是想要他幫忙。」
太監說完抬頭看向了面前的主子,卻是看到他嗤笑了一聲,語氣冷然又不屑的道:「竟然如此嗎?父慈才能子孝,若是父不慈,子卻孝,那就是太愚蠢了。」
說完,蕭炎將手裡的奏摺丟在了一邊,背靠著椅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皇上,你這是怎麼了,可是累了?需要小的吩咐御膳房那邊,準備點參茶送過來嗎?」
蕭炎聽到他的話,甚至制止了他的行為,搖了搖頭之後然後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緊接著道:「不用了,我只是覺得有些頭疼。」
老太監在旁邊聽著他的話,只是靜靜的聽著卻也不敢接話。
「原本以為沈漣是個可用之人,日後能替朕分擔一些麻煩,朕甚至都想好了他以後的安排了,只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那麼腦子不清醒的時候。」
「皇上?」老太監看出了新皇臉上的疲倦,小聲的試探了一句。
新皇卻是勾起了嘴角,目光移到了剛剛翻看的那本奏摺上面,隨即想到了什麼,又從椅子上坐直了起來,勾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來。
「罷了,這也算是一次考驗,朕就再看看他,看看他這次會怎麼處理。若是做到朕滿意了,這次的機會照樣給他也沒有關係。只是能不能走到那一步,這就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