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聽到他的話,先是看了一眼那絲巾,只見那上面用血染成的字句,一字一句都是在控訴沈老爺的無恥以及沈夫人的陰毒。
而那帳本上的記錄也如同這何二牛所說的那般,不僅記錄了沈老爺何時何地,什麼時候行的賄賂,還記載下來了這是為了什麼而行的賄賂。
所犯之事絕不是眼前這兩件,餘下被弄得家破人亡,還未來告狀之人起碼還有七八件。
縣令越看越生氣,最後直接拍著板子,看著面前人道:「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不,大人,我冤枉啊!大人,我不是,我沒有做這事啊!」
縣令冷眼看了他們一眼,直接發出了最後的判男豐毒佳決,「沈氏夫妻這些年來作惡多端,惡毒極致,今日我便在這裡判處你們以斬刑,擇日問斬。」
沈夫人徹底的慌了,如果她不死,她也許能見上自己的兒子一面,可是眼下她要死了,她便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
「不,不,大人,我沒有做那些事,這些都是老爺做的,都是他讓我做的,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我只是聽他的話而已。」
「你,你這個賤人在說什麼?」沈老爺本來還處于震驚當中,眼下聽著沈夫人的話,當即就扭過了頭來,一巴掌打到了她的臉上。
還是旁邊的衙役上來勸阻,沈老爺才停下了繼續扑打的動作,然後抬頭看向面前的縣令道:「大人,不是我做的,這些都是這個毒婦鼓動我做的,都是因為她,所以我才會做了那些錯事,還望大人明察,放小民一條生路。」
縣令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了,他們竟然還能自顧自的狗咬狗起來,不由嗤笑了一聲,然後看著兩人道:「不管是你們誰做的主張,也不管是你們誰的陰謀,只要是你們做了,你們都逃避不了刑罰。此事無須再議,退堂!」
「威武!」
沈夫人和沈老爺被拖了下去,等待著他們的則是擇日問斬。
剛剛留在堂上的原告人,除了跟著沈老爺他們做了壞事的何二牛被罰了之外,其餘人都讓他們自行歸家了。
三人在堂上喜極而泣,像是要把這些年的苦楚都哭出來一般,哭得撕心裂肺,聽得人心底發酸。
林小九在旁邊聽著也不是滋味,只是看了他們一眼便不忍再看。
沈漣目送著沈夫人他們離開的方向,然後朝著旁邊的林小九道:「走吧!我們回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