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回家後,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去一趟醫院比較靠譜,也在微信上提醒了烏灼。
現在見了面,郁汀還是不大放心:「你的手好點了嗎?」
烏灼:「嗯。」
郁汀靠近了一些,看得更清楚了,繃帶是新的:「我不太會弄,傷口可能是發炎,你找醫生看了嗎?」
烏灼低下頭,似乎沒覺得繃帶的打法有什麼不對:「看了。他說沒有問題。」
回家之後,郁汀搜索了正確的包紮方法,才知道不能這麼打結,至少不應該打成蝴蝶結,很容易不小心勾到拆散。
醫生也會這麼包紮嗎?
郁汀開始擔心烏灼是不是為了省錢或者不想被叫家長找了假冒偽劣醫生了。
郁汀皺了下眉,沒有追問下去:「你有想玩的嗎?」
烏灼看了他一眼,簡短地回答:「沒有。」
郁汀再次問:「那有什麼討厭的嗎?」
他的眼眸顏色很深,裡面好像什麼都沒有,沒有別人的倒影,也沒有流露什麼感情,只是純粹的寂靜。
烏灼說:「都可以。」
郁汀幾乎要嘆氣了。他發現這個人的話很少,問一句答一句,但好像沒有不耐煩的意思。
總比「隨便」好點。不知道烏灼喜歡什麼,但既然不說,郁汀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要做什麼呢?
烏灼的手臂還有一道將近十厘米的傷口,不可能做激烈的活動。
太陽很曬,郁汀垂下眼,有點迷茫地說:「要不去看電影吧?」
烏灼沒有意見,於是挑了一部暑假熱映的科幻片。
從電影院出來是中午了,商場裡的人增加了很多,電梯上都擠滿了。
兩人下了樓,再一次得到「都可以」的回答後,郁汀想了想,決定帶受傷人士去一家清淡口味的粵菜館。
比起火爆的餐館,眼鏡店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幾個。
「你想進去。」
是肯定的語氣。
郁汀嚇了一跳,停在了原地。他沒覺得自己表現得很明顯,只是視線多停留了一秒鐘。
而烏灼已經走到了郁汀的身前了,好像沒覺得隨意戳穿別人的心思是一件可怕的事,又問:「你要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