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戰而敗吧。」
「看來是真的了。」
「感覺好丟臉,要不要直接跑路?」
路允聽到這邊的嘀嘀咕咕,語氣堅定地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臨陣逃跑,那我不如死了算了。」
從小到大,路允一直和白原不對付,礙於兩人的鄰居關係,家長抬頭不見低頭見,不能打架,只能用別的法子較勁。
這次不知道又為了什麼破事吵了起來,鬧到要在球場上分勝負。之前打過的數次也不少,路允和對面的白原都屬於朋友眾多的類型,總是能拉來人,各有勝負。
郁汀和路允是小學同學,之後關係一直不錯,路允來叫,有空他就來了。
郁汀的籃球水平,只能說還行。他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學習上,偶爾有空的課外鍛鍊就是打籃球了,不算矮,但也不是有優勢的身高,平常打著玩比一般菜鳥強。
此時此刻,郁汀打籃球的心思都歇了,嘆了口氣,十分想回家吃冰棒。
手機震了震,群里的消息正在刷屏。
沒來的那個人回覆:「那我也不是故意鴿你們的。我剛偷偷摸摸把球衣翻出來,我爸不知道怎麼搞的就知道了,說今天親自送我去輔導班,現在正在外面和老師聊天,是兄弟你們有膽子就來救我越獄。」
群里一片沉默,想起這人親爹的光頭和金鍊子,沒人有那個狗膽。
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路允終於放棄幻想,沉重地說:「好了,現在有一件嚴肅地事,大黃真的來不了了。」
「所以,你們能不能叫個人來,要快。」
離約定的時間只有二十分鐘了,路允頂多能多拖十分鐘。
大熱天的,又是臨時叫人,還要半個小時之內到,困難很大。
郁汀說:「我新認識一個朋友,要叫他過來嗎?」
路允知道郁汀一直很靠譜,還是謹慎地多問了一句:「他多高?」
郁汀熱的興致缺缺:「不知道。」
又想了想,回憶自己仰頭看著烏灼的角度,比了一下:「差不多比我高這麼多。」
路允緊緊握住郁汀的肩膀:「太行了。江湖救急,讓他快過來。」
郁汀搖了下頭,不知道怎麼形容路允,這時候還挑三揀四,抱著能贏的幻想,不過烏灼在的話……說不定真的可以。
雖然沒和烏灼一起打過籃球,但郁汀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郁汀發了條消息:「你的手好了嗎?」
每次出門,郁汀都會有意觀察烏灼的右手。他猜應該是好了。準確來說,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過那道傷口,甚至是親手包紮,他都看不出來烏灼受了傷。
對面回復得很快:「沒事。」
「那……現在有空嗎?」
「嗯。」
「籃球四缺一,很急,要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