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汀收回手機,看了烏灼一眼:「你們去吧。我和烏灼去玩別的。」
路允「嘖」了一聲,說:「行,那我們先走了。」
雖然直覺郁汀這個朋友很危險,路允倒也不擔心。畢竟剛剛在籃球場上,烏灼給郁汀餵了不知道多少個球。他自認作為郁汀的好朋友,就算有那能力,也不可能做到。
而烏灼就站在離幾人不遠不近的地方,明明才一起打完籃球,本該成為朋友,卻仿佛游離於他們之外。
往外走了幾步,路允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這張嘴,給郁汀發了個條消息,口無遮攔:「你和那個烏灼關係怎麼這麼好,在球場上就算是親哥也做不到這麼餵球吧,只能是老婆,還是正在追的那種!」
郁汀面無表情地看完消息,把礦泉水瓶扔到路允的後背,回復他:「滾。」
那些人都離開了,球場邊只有烏灼和郁汀兩個人了。
郁汀坐了下來,日光很曬,之前劇烈運動流汗太多,他眼睛不是很舒服,所以閉上了眼,對一旁的人說:「下次不叫你了。」
烏灼站在郁汀身前。
郁汀閉著眼,睫毛很長,被風吹得微微顫抖,連語調都是軟綿綿的。
烏灼看了他一小會兒:「為什麼?」
「你不是打的……」郁汀頓了頓,想要儘量描述準確,「不是很舒服。」
烏灼的體力很好,力氣很大,運動神經很強,在場所有人都比不過他。如果他願意,從頭到尾可以讓別人碰不到一次球。照理來說,烏灼應該會在賽場上如魚得水。但郁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想,但在接過烏灼傳來的球的每個瞬間,他就是覺得,烏灼不太適應這樣的環境,他一直在壓抑自己。無論原因是什麼。
那是一種毫無證據,稍縱即逝的感覺。
良久,就在郁汀不會聽到回答時,烏灼說:「有點。不過不想你叫別人爹。」
這個人也會開玩笑嗎?
郁汀沒忍住笑了,睜開眼:「接下來就是高三,我恐怕沒空再打球了。」
他托著下巴,腦袋一點一點地搖晃:「而且也不是每次都會叫我。路允有個朋友打的很厲害,暑假出去參加夏令營了,但是他也不可能這麼……」
郁汀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眼前的一幕打斷。
烏灼背著身,站在中線外,隨意一拋,籃球就進了籃筐。
郁汀:「……」
好厲害!
但是不要在這種奇怪的地方表現勝負欲啊!
郁汀覺得這個人可能沒抓住重點,他的意思是再厲害的朋友,都不會像烏灼這樣。
他偏過頭,烏灼正認真地看著自己,好像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