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奔很感動,同桌生了病,還這麼關心自己的安危:「怎麼忽然感冒了?天這麼熱,你不悶嗎?沒事,我身強體壯的,不容易被傳染。」
郁汀客氣地說:「謝謝,我還是戴著吧。」
林奔不知所以,倒是從他們身旁經過,不怎麼熟悉的同學李小明露出了尷尬的神情。
接下來的幾天,因為第一次接吻的錯誤嘗試,郁汀不得不戴上口罩,為了不使傷情加重,兩人也沒有再接吻,偶爾碰一下臉……應該不算。
直到周五,郁汀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嘴唇已經完好如初,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才裝作感冒痊癒,順利摘下口罩。
周五下午的體育課和路允班上的撞上了,路允帶著幾個兄弟來找郁汀玩。
他買了瓶可樂,遞給郁汀,興致勃勃地問:「有沒有興趣再讓白原叫你一次爸爸?」
幸好沒提遊樂場那事,郁汀覺得運氣還不錯。
他剛跑了兩圈,活動了下身體,挺熱的,擰開瓶蓋,回他:「沒興趣。」
路允也知道他以學習為重,沒強求,又問:「那你能不能把上次那哥們叫出來?」
是的,路允就是這麼沒有競技精神,這麼雞賊,如果可以,他希望能一直贏,一直當白原的爸爸。並且他確定白原這次一定也找了幫手,才敢下戰書。
郁汀灌了一口冰可樂:「他也不去。」
路允急了:「嘖,這就不夠意思了。你都不問他一下,就替他做主啊!怎麼像遊樂園裡那一對似的,你又不是人男朋友。」
下一秒,郁汀就嗆住了。
他一邊咳,一邊看著路允,想要反駁什麼,意識到這個人說話根本不過腦子,最後還是忍了。
路允覺得自己這個兄弟嗆得挺狠的,臉都紅了,他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打的那麼好,肯定是喜歡,說不定本來就想打。」
郁汀確定以及肯定,烏灼不喜歡,他打得好是天生運動能力強,還是搖了下頭。
路允看這條路走不通,於是問:「那他在哪,這總能說吧,我去問問他。」
或許是被那句「替他做主」刺激到了,郁汀表現得心不在焉:「他在四中。」
路允撓了撓頭:「隔壁那個?」
郁汀:「嗯。」
路允說:「不對。隔壁的人我熟,一頭白毛,籃球打的這麼好,沒道理我沒聽過。」
他從兜里掏出手機,搗鼓了幾下,問出來了:「他是這個學期才轉過來的。」
郁汀怔了怔,捏緊了手裡的可樂瓶。
這個學期才轉過來的嗎?
恍惚間,郁汀抓住了一些和烏灼相處的細碎痕跡,那些轉瞬即逝的東西,好像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切實感受到的時候會有一絲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