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白色頭髮的烏灼比較順眼。郁汀想。
又過了一會兒,郁汀稍稍抬起上半身,一副想親又不想親的樣子。
烏灼只是看著他。
郁汀抬著手,壓著烏灼的肩膀,想要將他推倒,但這個人不動如山,自己的力量與對方相比仿佛蚍蜉撼樹。
他產生一種不科學的懷疑,就算自己把整個人都搭上去,也不可能壓倒烏灼。
但郁汀無需如此,他只是瞪了烏灼一眼,沒什麼威脅的那種。
烏灼的眼裡閃著些許笑意,順從了郁汀的意思,仰躺著倒在了床上。
在此之前,郁汀不知道自己的腰什麼時候被烏灼攬住了,也被扯得倒了下去,但目的地是烏灼的胸膛。
猝不及防下,摔倒似的感覺很強烈,但沒摔疼,郁汀緩了一小會兒,睜開了眼。
烏灼的手臂橫在他的腰間,看起來好像沒用什麼力氣,但掙脫不開。郁汀試了一下,右手撐在床上,另一隻手撐在烏灼的胸膛,兩人保持著岌岌可危的距離,靠得很近。
黃昏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將郁汀的嘴唇映得格外濕潤。
對視了幾秒鐘後,郁汀低下頭,吻住了烏灼的嘴唇。
這次親吻是由郁汀掌握節奏,他吻得很輕,一下接著一下,但毫無章法,柔軟的唇落在不同的地方——烏灼的臉頰,眼尾,嘴唇,還碰了好幾次下巴。
終於,郁汀像是親的累了,或許是熱的受不了了,但還是伏在體溫很高的烏灼懷裡,他的耳朵貼著烏灼的胸膛,聽著這個人的心跳,不想動彈了。
烏灼的手搭在郁汀的後背上,從後頸至腰間,輕撫著他的脊背。
房間很狹小,床很窄,烏灼的懷抱只能容得下郁汀,這個世界好像只剩下他們彼此了。
良久,直至太陽完全消失,黑暗像影子一般,填滿了整個房間。
「該寫作業了。」
「……嗯。」
直至晚上十點,林奔終於收到了同桌郁汀發來的消息,是最後一道大題完整的解答過程,比老師寫的要清楚得多。
不過他還是很奇怪,郁汀去忙什麼忙到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