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又保證:「我不會和別人說的。」
烏灼說:「我知道的。謝謝。」
*
國慶有三天假期,與此同時,放假前一周的單休沒有,連上了九天課後,連郁汀都覺得累了。
周一的晚上,上完晚自習從學校回來後,郁汀洗了個澡,躺在床上,不想動彈,需要充電。
他是挺熱愛學習的,但人不能只有學習。
如果是以往,郁汀可能會爬起來,將自己心愛的模型拿出來,慢慢擦拭,重新欣賞一遍,再收拾起來。
不過現在不同了,他是一個有男朋友的人了,郁汀掙扎了一小會兒,最後還是沒忍住,撥通了烏灼的視頻通話。
……烏灼應該沒睡吧。
視頻很快就接通了。
映入郁汀眼帘的是一片白,白色天花板,白色牆壁,白色地板,白色桌案,連一旁擺放的筆都是白色的,乾淨到一覽無餘,潔白到毫無瑕疵,卻仿佛會帶給人莫名的心理壓力,甚至有些刺眼。
下一秒,烏灼轉成了前置攝像頭,他的臉出現在鏡頭裡,他穿著一件白T恤,頭髮雪白,仿佛與背景融為一體,那樣純粹的、沒有生機的白。
但是在看到郁汀時,烏灼抬了下眼,漆黑的眼瞳里有一點笑意,瞬間與周圍的環境區分了開來。
郁汀怔了怔,問:「你在哪?醫院嗎?」
烏灼說:「監護人這裡。他是……」
他頓了頓,繼續說:「科研人員。」
這樣的風格,之前幾次烏灼替他的監護人辦事好像都要保密,如果對方是研究人員的話,好像也能說得通。
郁汀問:「那這裡是研究所嗎?」
烏灼:「嗯。」
烏灼的生活似乎是淹沒在平靜海水之下的島嶼,只在很少的時間會露出一點痕跡,郁汀問:「平時你住在這裡嗎?」
烏灼說:「有時候。」
郁汀皺了下眉,像是擔心,他小聲問:「會不會,不太舒服?」
烏灼抬起手,想拂去他臉頰邊的碎發。
郁汀也察覺到了,兩個人視頻的時候,烏灼總會讓他產生一種兩人的確面對著面,很親密,這個人下一秒就會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錯覺。
烏灼說:「沒有。」
郁汀若有所思:「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