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汀跨坐在烏灼膝蓋靠上的位置,慢慢挪動著,小腿垂在烏灼身側,有意無意地碰著烏灼的身體。
他兇狠地拽著烏灼的頭髮,強迫這個人配合自己親吻,實際沒怎麼用力,烏灼就低下了頭。
唇貼著唇的一瞬間,郁汀被烏灼高熱的體溫燙的抖了一下,一瞬間想的是,剛剛應該沒有拽疼這個人吧。
兩人的體力差距是客觀存在的事實,郁汀想要人為抹去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他不想認輸,吻得越深,越纏綿,呼吸也越急促,身體也越熱,貼的更緊。
恍惚間,郁汀看到烏灼的頭髮被自己扯得亂糟糟的,那雙漆黑的眼眸卻好像被什麼點亮。
太過火了。
在理智殘存的瞬間,郁汀從烏灼身上跳了下來,渾身發軟,差點沒站穩。
郁汀扔下一句:「我去洗澡。」
落荒而逃。
烏灼也走進了郁汀的臥室,他站在窗邊,隔著浴室的門,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
像是一場連綿不絕的雨,不停敲擊著烏灼的心。
過了一會兒,過了很久,浴室的門被拉開,郁汀走了出來。
窗簾只拉了一層,日光透過稀疏的花紋照了進來,將郁汀的影子拉得很長,也將他整個人的輪廓映在日光中,雪白的脖頸,將濕未濕的眼眸。
郁汀呆呆地望著窗邊的烏灼。
烏灼似乎察覺到了郁汀的目光,回頭看他。
郁汀洗的很慢,期間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當他意識到烏灼就在外面時迫切地想要出來,所以沒擦的很乾,站在浴室前的地板上不過很短暫的一會,足尖便積了一灘水。
郁汀的手指用力地捏著浴巾一角,叫了烏灼的名字。
「烏灼。」
清泠泠的嗓音混合著潮濕的水汽,表達著難以言喻的感覺。
烏灼很平靜,和平時沒什麼差別——只是看起來。
郁汀的氣息充盈在房間的每個角落,認知改變,虛假幻象,製造記憶,諸如此類的能力都無法動搖烏灼的心神,一切都在此刻發生變化。
好像有什麼放大了,一滴水的重量都足夠引起轟鳴,打破房間裡微妙的平衡。
郁汀抬起手,他的指尖是濕的,水滴慢慢匯聚,往下落了一滴水。
烏灼接住了水滴,握住了郁汀的手。
郁汀抬起另一隻手,捂著臉,很長地喘了口氣。雖然他並沒有覺得昨天的自己和今天相比有什麼翻天覆地的改變,但……的確有什麼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