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鳴的臉上又浮現出那抹譏諷的笑容,擺在如此陰暗的臉上自然讓人有些毛骨悚然,「我爸當初已經把我逐出沈家了啊?池先生不記得了?他可是當著你的面讓我滾的!」
池硯的指尖微不可見的一顫,他迅速的攥起了拳頭,五彩的燈光下,那雙眼睛依舊黑沉,「你爸爸已經不在了。」
沈意鳴緊接著便道,「那現在沈家是你說了算嗎?恭喜你啊,你的計劃實現了呢!」
池硯張嘴欲辯解,沈意鳴已經將頭轉向了夏雲生,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那張依舊好看的臉沒了表情,像個精緻卻死氣的娃娃,「你可以騎摩托車載我回酒店嗎?」
池硯鎖著眉插嘴,「我開車來的,車就停在后街的外環路邊。」
夏雲生看了看眼睛只放在沈意鳴身上的池硯,又看了看視線此刻在自己身上的沈意鳴,遲疑又受寵若驚的點頭,「可......可以啊,我去樓上拿個頭盔。」
他說完就往樓上奔,而桌上僅剩的兩個人,一個支著下巴看向酒吧里交耳聊天的青年男女。台上那個男生已經重新唱起了歌,嗓子單純沒有雜質,聲線也乾淨,是一副難得遇見的好嗓子。
另一個人看著視線從不在自己身上一刻的沈意鳴,「你什麼時候搬回家裡住?」
沈意鳴沒答,好像並沒有聽到池硯的這句話,夏雲生下來的很快,他的手裡托著一頂淺藍色的頭盔,和桌上子的是同一個品牌,沈意鳴站起來,手腕被人緊緊的箍住。
池硯的嗓音帶著幾分隱忍,但並不生硬,「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沈意鳴被捏的有些痛,他微皺了下眉,想掙脫卻無果,這才不得不看向始作俑者,「你捏疼我了,還有,我現在好歹是個有名氣的人,如果你不想有關我和你的任何事情被登在新聞的頭條上的話,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還有,有我的地方,你不要再出現。」
他說完這句話便毫不留情的抽手就走,接過夏雲生手中的頭盔,一路上揉著泛紅的手腕,嘴角繃成了一條直線。
夏雲生以前熱愛摩托車,即便現在不參加比賽了,他的摩托車依舊是頂級的配置,沈意鳴以前對這東西充滿恐懼,現在依舊提不起興趣,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後就緊跟著夏雲生跨坐上去。
「你酒店的位置在哪?」夏雲生的頭盔已經戴上了,說話聲音有些悶。
沈意鳴將護目鏡放下來,手指捏在夏雲生的腰側,「隨便一個能喝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