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無所有的人,有什麼受別人要挾的資本呢?
沈意鳴譏誚一笑,湛湛的道,「他有什麼可以用來要挾我的,就如爺爺所說,他手裡一點股份沒有,想用爺爺牽制我,他也得有那麼大的權利才是,這些股份我還給爺爺,這樣的話他就是哪天有那個心思也扳不倒爺爺,只是我不孝,不能一直陪在爺爺的身邊,不過我的好朋友會隨時幫我來看爺爺的,有什麼事情我讓他告訴您,好不好?」
沈博為看著他的眼睛,這眼神讓沈意鳴微微不適,僅僅是短短的幾秒鐘,他便讓自己陷入強烈的自責當中,「爺爺,我......」
「沒關係,如果你喜歡池硯,你們可以在一起......」
「不!」沈意鳴的反應非常的強烈,他瞪著眼睛,看向坐在輪椅上花白頭髮的老人,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變態心理被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他就是那條颳了鱗的魚,扒了皮的蛙,「不,不......爺爺......」
沈博為見他反應強烈,伸手去摸沈意鳴的臉,卻被沈意鳴一把推開,「爺爺......我朋友等我很久了,我要走了!」
他起身莽莽撞撞的往外奔,沈博為推著輪椅追了一段距離,他不明白沈意鳴驚慌失措的表情是因為哪般,護工回來時忙叫她給池硯打了個電話過去。
開口即是質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池硯正在開會,這聲音不大不小的讓董事會的成員聽到,底下一時竊竊私語,池硯正了一下領帶,不卑不亢的回答,「前兩天您讓我給他送保險柜的鑰匙之後就沒再見過,董事長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懂。」
「我以為這麼多年他不願意回來,是因為他還沒有原諒你,所以他不主動回來,我也不會讓你去碰他,但是顯然你並沒有把握他給你的機會......」
那雙俊美的眉聳著,嗓音低了一度,「您什麼意思?」
電話那端已經只剩下嘟嘟聲。
池硯放下手機看著底下面面相覷的董事會成員,又扭頭看向張晉岩,「你現在查一下他在哪。」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池硯從椅子上站起來,一邊撥電話一邊對下面的人道,「先散會,我有些事情要處理,稍後我會讓張特助通知大家補會的時間,耽誤大家的時間實在抱歉。」
電話一直沒能接通,出去查行蹤的張晉岩小跑著進來,「最近一班去H國的航班,還有二十分鐘起飛。」
池硯捏著手機大步往門外走,「去機場!」
機場上,夏雲生將沈意鳴擁在懷裡,過去追求時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能將他這樣擁住,如今願望實現,但是好像真的不再有強烈的占有欲,也許沈意鳴說的對,這麼多年,他愛的不過是求而不得的感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