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痴痴的笑了兩聲,貼過來的胸腔震動著,沉沉的將沈意鳴壓在沙發里,長腿抵在沙發邊緣,呈半跪的姿勢,「你就當我犯賤吧,貼過來的時候我不要,現在你不要我了,我又寶貝的不得了……」
指腹從唇縫裡探進來,沈意鳴用力想咬住,但池硯壓著他的下牙,突然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我看看是不是我的意鳴,當初我陪著他去拔智齒,他揪著我的衣擺不放手,哭的像個三歲的小孩子……」
嘴巴被用力的打開,一排牙齒完全的暴露在池硯眼前,沈意鳴的下頜分泌的唾液,沿著嘴角緩緩往下流,他抬手去掰池硯的手,一抬頭竟對上男人的悲痛的眼神,男人抿著嘴角,委屈的不行,「你的眼裡有夏雲生,有破了你一身熱湯的保姆,怎麼就能沒有我了呢……」
沈意鳴說不了話,但是眼裡嘲諷的意味十足,他一瞬不瞬的與池硯對視,那神情就是一把鈍刀,一點一點在池硯的心臟上划過,沒有鮮血淋漓,但千瘡百孔。
池硯垂下頭躲過這樣傷人的視線,鬆開手去擦他嘴角的口涎,沈意鳴乖乖的任他觸碰,只在他的手指將要離開時突然間開口,「六年前對你毫無戒心,滿心滿眼愛你的沈意鳴是你自己殺死的,怎麼,現在做仇人了,又來向我討愛情,池硯,你是不是心理變態!」
「仇人……」,池硯突然抓住了這個從來都是噩夢的字眼,神情陡然一變,像只撲食的餓狼張開血盆大口,挑著致命的頸動脈狠狠撕咬,輾轉在脖頸上的每一個吻都讓沈意鳴有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男人含糊不清的話透過毛孔鑽進腦海,一遍一遍的迴響,「任何補償都不能讓我有安全感,我就要和你生同室寢死同穴!」
沈意鳴睜著茫然的眼睛,炙熱的吻已經燙到了他的胸口,這裡似乎是口千金的重鼎碾壓而過,整個人壓抑的喘不出氣來。他猛然的扯住身上男人後腦的頭髮,迫使他抬起頭,直視他眼底的情動。
「池硯,你喝醉了!」
池硯抿了下嘴角,緊繃的下巴線條優美,唇瓣因為親吻染上淡淡的紅色,他眼底帶著清明,拙劣的演技讓他臉上的醉意有些滑稽。
沈意鳴也不在意,只是陳述自己的情緒,「如果讓我接受這樣痛苦的愛戀,我寧願去死,你是不是想讓我死?」
池硯的臉色變得難看,他維持著沈意鳴抓著的姿勢,帶著質問的口氣,「如何就是痛苦了?」
「你當初覺得勝實本應該屬於你,我們沈家是踩著你爸爸的心血,我們是仇人,現在你卻只想跟我上?床,不怕夜半我要了你的命嗎?」
池硯的瞳孔猛的一縮,好似從美夢中突然驚醒,不可置信的表情近乎呆滯,他扶著沈意鳴腰肢的手在微微用力,留下微紅的指印,。